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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阻攔,也只得對著他露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朝廷應該沒有哪條律法規定千金小姐不能當學徒的吧?”

“聽說你風家接下為公主制花轎的美差……”他陰森一笑,“風大小姐不在家裡幫手,卻到我邢家當什麼學徒?你想學什麼?學做棺材嗎?做花轎的來學做棺材,不就是‘找死’嗎?哈哈哈……”

真是有夠討人厭的癟三。

如果不是看在他哥哥的份上,風尋暖還真想賞他幾個大耳光吃吃。

“二公子,如果你太閒的話,儘管站在這兒笑到天黑也不要緊。”她抱臂,似笑非笑地道:“我和靈子可是有事做的人,就不陪你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靈子,咱們走。”

“噯!”靈子得意地橫了邢仲一眼,愉快地跟隨著風尋暖去了。

他們倆誰也沒有瞧見邢仲若有所思的臉上,掠過了一絲精明的算計之色。

第8章(1)

消失了兩年的敗家子邢二居然死不要臉地出現在府裡,而且死皮賴臉地硬是住了下來。

邢家上上下下熟知當年醜事的奴僕們都炸了鍋似地議論紛紛,尤其邢嬤嬤和幾位老師傅更是跳腳不已,聯袂向大公子要求再度驅趕二公子出去。

邢恪沒有立即做決定,縱然他對於兩年前弟弟大逆不道的不肖行止,依然耿耿於懷,無法原諒。

可是理智之外,在他的心底深處,還是為自己未能循循善誘、嚴加管教,以至於縱容弟弟做出如此背祖忘義的惡行,而深感自責。

那是他一胞同出,唯一的親弟弟,兄弟之間不能同心協力共同為家業奮鬥,反而演變至今日兄弟反目,親情缺憾。

他心底酸甜苦辣齊湧而上,滋味複雜萬千,冷靜理智的判斷要他提防自己的弟弟,可是情感上,他卻無法那麼決絕地將好不容易浪子回頭、倦鳥知返的弟弟趕出家門。

尤其邢仲這次跪在邢家列祖列宗牌位前懺悔,而且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默默佇立在祠堂大門外的邢恪,看著弟弟伏在地上微微顫動的背影,內心翻騰不已。

他沉默地回到自己的院落,一抬眼,一個嬌靨如花的女人正一手挽著食盒,一手舉高一瓶子竹葉青,笑眯眯地望著他。

邢恪一怔,隨即不禁跟著微笑了,紛亂掙扎的心,競也莫名地溫暖踏實了起來。

暈黃燭光下,風尋暖靜靜地替他斟了一環酒,不過一次只斟半杯。

“為什麼只斟半杯?”

“怕你醉呀。”她笑意晏晏。

“我酒量真有那麼差嗎?”

“要聽實話嗎?”她朝他皺皺鼻子,“不是差——是很爛。”

邢恪才端起酒杯欲飲,聞育失笑。

他的男性自尊真是有些小小受傷啊。

“別忙著喝,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空腹容易醉的。”風尋暖掀開食盒,裡頭都是自己親手做的幾樣小菜。“這些都是我的拿手菜,你嚐嚐。”

他威動地看著那一碟碟精緻誘人、香味撲鼻的菜餚,“這真的是你做的?”

“可別小看我喔,想我風尋暖可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她頓了頓,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呃,只除了不會雕花以外,就連我們家制轎的程式我可也摸得熟門熟手、一清二楚呢!”

他看著她,“提起制轎,我有個疑問擺在心底很久了,不知當不當問?”

“怎麼不當問?”她慷慨地一拍胸口,“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問吧!”

“你為什麼想來向我學雕刻技藝?”他遲疑地問。

風尋暖正夾了一筷子涼拌雞絲入嘴,聞言一愣。

“你風家世代制的是花轎,我邢家造的是棺木,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