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衣領。這種鬼天氣,要沒什麼要緊事,誰都不願意出門。和寒徹凍骨的戶外比,室內無疑是暖意融融的春天。
幾輛動力澎湃的汽車卻破開夜幕,呼嘯著風馳電掣,速度極快,捲起一陣陣陰風怒號,轉眼間就消失在夜色中,看得路人是目瞪口呆。可即便如此,陳雪蓉卻仍然覺得速度慢了,心急如焚地不斷催促道:“雪豹,還能再快點嗎?”
雪豹瞄了一眼車子的車速表,不由就大為咂舌,這時速都飆到一百五了,隊長居然還嫌慢?不過腳下還是一踩油門,車子的引擎發出嗚嗚的轟鳴聲,震耳欲聾,車速再一次提升。在那一瞬間,車內的所有人身子猛地靠後,似乎都整個人幾乎都貼在座位上了。
車子的速度極快,碰到稍微顛簸不平的道路,車子是騰空而起,又重重落地,彷彿開的不是汽車,而是飛機。
車內眾人對此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並沒有什麼異色,可從武溪一路護送林辰暮過來的兩名醫護人員,卻壓根兒就坐不住,只得死死抓住車廂頂的扶手藉以保持住身子的平衡,嚇得是臉色慘白,驚魂未定,腸胃裡翻江倒海的,要不是強自忍著,恐怕早就吐出來了。
對他們而言,今天的一天林林總總的經歷,比起前面幾十年加起來都還要驚心動魄、刻骨銘心。
“隊長,林辰暮吉人自有天相,你也別太擔心了。”副駕位上,狼牙也回過頭來對陳雪蓉說道。這次陳雪蓉的武溪之行,他和雪豹都因有任務在身,都未能成行。卻是沒想到,此行居然會如此兇險,就連蠍子都不幸遇難。
想想前幾天還和蠍子一塊兒喝過酒聊天,豈料一別竟然成為了永別,頗讓人有些噓唏。
陳雪蓉玉面上露出一抹悲慼之色,懊惱自責地說道:“他本來就受傷了,遇襲時肯定又受了驚嚇,襲擊過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實在是讓人擔心。都怪我,如果不急著趕回來,也不至於被人伏擊了。”
狼牙喟然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敵人處心居慮,早就算計好了。就算伏擊不到你們,也鐵定會有其他的手段。對了隊長,聽說王長貴潛回國內了,是真的嗎?”
陳雪蓉聞言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王長貴這個名字看起來並不起眼,甚至顯得有些土氣,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名字卻又充滿了血腥與恐怖,一度是毀滅與殺戮的代名詞。任何一個國家的警察部檔案室裡,有關他的檔案資料少說也有一籮筐。作為數十年來最頂尖、最名聲在外的殺手,他本身就是一個傳說。
幾十年來,許多國家的警察都以能夠逮捕他作為自己一生中最高的目標,但死在他手上的人越來越多,能夠將他逮捕歸案、懲之於法的英雄,卻始終未能出現。
距離終結這個傳奇最接近的,無疑就是七年前香港那次。王長貴刺殺當初港九最有名的一位富商,被香港警方圍困在了一棟大廈內。警方出動了包括飛虎隊在內的所有精英部隊,總人數超過了上千人,是香港有史以來最大規模警力出動的一次,當時將整棟大廈包圍地可以說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水洩不通。可即便如此,王長貴卻依然擊殺三十多名警察後翩然而去,成為了香港警方心頭永遠的恥辱和痛。
而此役過後,王長貴也一直都銷聲匿跡,不見了蹤影。大家漸漸都快將他遺忘了的時候,他卻再一次潛入了國內。得到訊息後,相關部門和人員頓時就緊張起來。人的影、樹的皮,沒有人敢對他這麼一個煞星掉以輕心。
“王長貴又怎麼樣,還不是肉長的?我就不相信,他真有三頭六臂。”開車的雪豹卻撇撇嘴說道:“要是讓我碰上了,一定把他給你們抓回來。”
“少吹牛!”陳雪蓉就寒著臉呵斥道。有信心、有鬥志固然是好事,可也要從客觀實際出發,正視自己和評判他人。否則,一味的夜郎自大、驕傲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