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階梯教室前。這是一間大型階梯教室,可容納四百多名學生同時上課,林辰暮站在半敞著的教室門前眼中燃燒著熾熱的神采,只覺得一顆心跳動的厲害,心底的激動與興奮,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
站了片刻,林辰暮鬼使神差地步入教室中,教室裡已經有不少學生,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說說笑笑,還有不少在溫書,看來是為上課作準備。看到他們,林辰暮就不由得想起自己當初的情形。
挑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林辰暮坐了下來,不知道是他看起來有些面生,還是空著兩隻手就來上課,附近幾個學生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還有一個輕聲問道:“兄弟,你哪個專業的?”
“成教院的。”林辰暮隨便編排了個身份。
“你們成教院的也來聽邢教授的課?”這個學生似乎有些訝然地問道。
“邢教授?”林辰暮神情一愕,泛起奇異的表情,隨即又笑著說道:“邢教授的課那麼有意思,我當然要來聽聽了。”
“那是當然。”聽到林辰暮的讚譽,這個學生似乎是大感得意,搖頭晃腦地說道:“邢教授博學多才,言語精妙,深入淺出,讓人是回味不已。只可惜他現很少上課了,不能不說是華川大學的一大憾事。”說罷又搖了搖頭,頗有些遺憾的樣子。
林辰暮便不由笑了,沒想到自己在誤打誤撞之下,居然碰上了刑教授的課。
邢教授原名叫邢霖沛,今年已經快七十了,退休了又被返聘回來繼續執教,可謂是華川大學的國寶級教授,他的課在華川大學裡是大受歡迎,時常都是座無虛席。只不過由於他年事已高,課時也越來越少,這讓不少慕名而來的學子們是深感惋惜。
不一會兒,上課鈴聲還沒有響起,一個相貌莊嚴,臉容清瞿的老者就夾著一本書走進了教室裡,他穿著很普通,不過卻顯得極有神采和氣魄,深邃的目光中閃動有智慧的光芒。林辰暮在心頭數著,從邁進教室門到走上講臺,他總共走了二十七步半,和以往一樣,一步不多,一步不少,就好像是經過無數次嚴格演練過的一般。
一看到這名老者,林辰暮不禁又有些激動起來。
他當然就是邢霖沛教授。
邢教授剛在講臺上站住,看了下面一眼,喧囂的教室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臺上的邢教授,目光裡似乎都充滿了敬仰和崇敬。
這時,上課鈴聲便如約而至地響了起來。
邢教授書往臺上一放,立刻就用那略帶南豐口音的普通話,抑揚頓挫地開始了今天的課程。他講課從來就不用書,而且也沒有任何大綱,完全是隨心所欲、信手拈來,可是透過他的詮釋,那些枯燥乏味的理論,卻一個個變得生動起來。加上他那些淡雅飄逸的肢體動作,讓所有學生都全都沉浸在了其中,即便是曾經無數次體驗過的林辰暮,也是聽得如痴如醉,不能自己。
“報……報告……”就在大家聽得津津有味之際,卻突然聽門外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一下子打斷了大家的思緒。不少人都扭頭看了過去,目光之中或多或少都帶有些怒意,可是一見到是一個美女時,滿肚子的怒火頓時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辰暮一望之下,也不由愣了一下,門口站著的那個女孩兒,可不就是中午在紅杏酒家裡引得兩個男生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那個陳芳怡嗎?只見她臉色有些白,眼睛還紅紅的,好似剛哭過,不過卻絲毫也無損她那絕美的容顏,反倒是看起來梨花帶雨般,令人心生憐惜。
邢教授根本就沒有停下自己的講課,只是朝著陳芳怡揮了揮手,陳芳怡就低著頭走進了教室,嬌靨上浮現出一抹動人的紅暈,那腮暈潮紅、羞娥凝綠的絕世美態,真個是讓人心神搖曳、情難自禁。這也是邢教授的習慣,他上課是從來不管學生,更不會點名,拿他的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