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極為犀利和激烈,同時報紙上還配了一副豪宅的照片,並將豪宅濃墨重彩的形容了一番,比如說:極盡奢華、佔地面積數千平方米、可以停靠遊艇和起降直升飛機等等,讓所有人都能想象出房屋的奢華。
其實,當朱克民第一時間看到這篇報道的時候,是大感痛快,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姜雲輝剛來湖嶺就異常的強勢高調,一副我是天王老子的架勢,誰都會覺得不爽。如果是平時,他巴不得看著姜雲輝倒黴。可問題在於,他昨天剛給樂安民出了這個主意,今天報紙果真就報道出來了,一時間,他有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
樂安民陰沉著臉擺擺手道:“沒那麼簡單。”
朱克民當然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昨天和姜雲輝剛談崩,今天不利的報道就出來了,猶如向滾燙的油鍋倒水,局勢陡然間就複雜起來。換著是自己,也會認為樂安民在背後捅刀子。可偏偏,樂安民對姜雲輝的痛恨雖說絲毫不亞於趙明德,卻並不想在根基未穩之時四面樹敵,就此和姜雲輝開戰。他們最初的計劃,是要挑起姜雲輝和趙明德之間的爭鬥,可這篇報道一出,就讓他們極為被動了。一旦姜雲輝認為幕後推手是他們,很可能會投向趙明德一方,這樣他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想到這裡,朱克民就說道:“那會不會是趙明德在背後搞鬼?”
“有這種可能。”樂安民沉吟道:“趙明德這隻老狐狸一直都老奸巨猾。我想他也很擔心我們會拉攏姜雲輝。因此搞出這麼一出反間計來,不僅可以在我們和姜雲輝之間埋下釘子,也可以藉機向姜雲輝示好,可謂是一石二鳥。”
朱克民就沉默了,趙明德的伎倆看起來很簡單,卻很有效。即便姜雲輝沒那麼傻,可也難免會心生芥蒂。釘子一旦埋下,再想把他取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媽的,乾脆我去找姜雲輝談談,告訴他這不是我們乾的。”朱克民罵罵咧咧道。被人陰的感覺真的不舒服。
“你說他會信嗎?”樂安民冷冷道。
朱克民一時就啞口無言,如果是自己被人擺了一道,有人來告訴自己不是他乾的,自己會信嗎?指不定還會以為此地無銀三百兩。麻痺的,這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就這麼認了?”沉默了片刻,朱克民又忿忿不平的說道。
“不認了還怎麼辦?”樂安民沒好氣的說道,心裡是大感憋屈,這種計謀一向都是他所擅長的,不料今天卻被人以其之道還施彼身,說什麼都沒用,黑鍋是背定了。
點上顆煙,樂安民突然覺得很累。湖嶺的一把手,看起來很風光,其實猶如坐在火山口上,做什麼事都必須要考慮全域性,再不能僅僅憑藉自己的意願行事。就拿姜雲輝來說,他恨得要死,可這個時候卻不能將他逼到對方的陣營中去。真正的當權者,應當猶如下棋一般,有條不紊,進退得當,每走一步都有足夠的考量和計劃,逐步削弱對方以增加自身的實力。
琢磨了一陣之後,樂安民說道:“你在雲昌找熟人看看,能不能聯絡到《新聞快報》寫這篇報道的記者,打聽打聽,是誰向他們報的料。另外……”
話音未落,辦公桌上的紅色保密電話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樂安民心頭一驚,這部電話可不是一般人能打過來的,忙拿起電話道:“你好,我是樂安民。”不知道電話裡講了些什麼,他的臉上瞬間就沒了血色,那抓著電話的手也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
一旁的朱克民心裡就微微一抽,這個電話看來有些不妙啊。
好不容易等樂安民放下電話,朱克民就亟不可待的問道:“樂書記,怎麼啦?”
樂安民無力的揮揮手,說道:“剛才張書記親自打電話來了,對於《新聞快報》上的報道極為生氣,要求我們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