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來了!”
突然,袁戈指著河面突然出現的一艘大船,喊了一聲。
唐久順著河面望去,一艘樓船正慢悠悠的向著這邊駛來,船上不時還能看見有人走來走去。
唐久不動,依然站在那裡,只是目標卻沒有移動半分。
樓船靠岸估計還要兩刻鐘,他們並不著急。
幸好現在是深夜,沒有什麼商賈趕路,倒是不怕波及到百姓。
“你們去吧。”
一刻鐘後。
唐久才開口命令手下前去迎敵。
“是,大人。”
袁戈和銅六同時一骨碌起來,連七則是直接轉身離開,不過他握緊刀柄的手卻有點發白。
唐久沒有動手的意思,這次來主要是看看銅六連七他們的實力,他要是動手,那還怎麼驗證他們呢。
唐久所在的山丘距離碼頭差不多兩百丈,他傲然挺立,看著在山林裡穿梭的部下,臉上只有冷酷。
砰!
樓船靠岸,等了一會,三個身著華服的人走在前頭,滿眼睥睨,好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姿態。
唐久撇了撇嘴,對他們的樣子不屑一顧。
即將死亡的老鼠,再高傲,也只是一群令人厭惡的老鼠,不值得讓他多看一眼。
“司徒兄,我們馬上就要到大虞京城了。”
“對,皇甫兄,前面五十里就是了。”那個司徒兄應該是之前來過大虞,對大虞地界還算熟悉。
“這次一定要把姓馬的那個小子抓回去,把他丟在清池裡,熬上五十年!”被稱為皇甫兄的人滿眼都是憤怒和仇恨。
他的獨生子被馬鬱殺了,他引以為傲的兒子,不出二十年,就會青出於藍勝於藍,接替他在家族的位置,甚至更進一步,可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全都是姓馬的那個小子做的!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嗤!”司徒家那個領頭的心底不屑嗤笑,對他的眼界很是看不起。
“皇甫兄,你覺得咱們那些人實力怎麼樣?是一個區區只有先天的馬鬱能全部殺了的?”
司徒家的首領還是決定提點一下被仇恨衝昏頭腦的皇甫家這人。
“您要知道,這可是大虞啊,而且還是大虞的京城!”
司徒家的意有所指,等弦梯搭好,他當先走下樓船。
八門的帶頭人在兩人旁邊默不作聲,十分低調。
“對!”皇甫家這人眼中光芒大盛,惡狠狠的咬牙開口:“這次我一定要讓那些大虞人付出代價!給我兒子償命!”
“白痴。”司徒家首領在前面翻了個白眼,對這個只知道報仇的很是輕蔑。
“不過也好,總要有人衝鋒陷陣啊。”
八門的那個頭領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時而無奈,時而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