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來?”唐久終於抬起頭,看向宇文拓,眼神平靜,沒有一點波動。
“你就不怕本官直接把你殺了?”
“怕?”宇文拓道:“當然怕。不過我相信唐大人不會做出這種事。”
“來人,殺了他。”
宇文拓的語氣十分有自信,唐久不會殺他。
唐久也不慣著他的毛病,直接開口吩咐袁戈把他殺了。
袁戈本就對宇文拓很不滿,一直都想親手手刃了他,所以當然不會手軟。
抽出佩刀,就直接揮向宇文拓的脖子。
這一刀如果砍中,那宇文拓的生命就會到此為止。
“唐大人。”宇文拓沒想到唐久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對他下手。
連忙舉起手中的一件東西,示意給唐久看。
袁戈餘光瞥見那件東西,長刀硬生生的在宇文拓後脖子上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住。
一道血線在刀刃下開裂,鮮血流進宇文拓的衣服裡面。
“大人。”袁戈收回長刀,焦急的喊了一聲。
不用袁戈提醒,唐久已經看見了那件東西是什麼。
“你說你的目的。”唐久眼神變冷,直視宇文拓。
宇文拓不知道是疼得,還是嚇得,額頭見汗,他也沒有擦拭。
不過聽見唐久的話,他笑了,笑的很燦爛。
“唐大人,我說了,您不會對我下殺手的。”
唐久眉頭一擰,聲音更加冰冷:“你只有一句話的機會!”
“放棄南域,除了南域百姓。所有的大虞官員,軍隊,錦衣衛全部撤走!”
宇文拓感受到唐久的殺意,也不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出了目的。
“不可能!”唐久搖頭拒絕。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大虞從來沒丟過一寸土地,怎麼可能因為他的私事,就讓累積了二百年的大虞風骨就此丟失。
若是那樣,隨便出來一個人威脅他一下,就放棄一塊土地,那大虞早晚會被瓜分。
“不急,唐大人您慢慢考慮,我們有的是時間,”
宇文拓俯身撣了一下衣襟,笑著告辭:“在下就先走了,隨時等唐大人的好訊息。”
走之前,宇文拓帶著笑意,掃視了一週,直接轉身離開。
“大人,怎麼辦?”唐久不發話,袁戈也沒阻攔宇文拓離開,只是焦急的看著他。
“你去!”唐久道:“給我把他腿打斷,讓他爬著出去!”
“本官是不能對你下死手,但讓你以後走不了路,還不難!”
唐久不喜歡被別人拿捏,哪怕確實讓他束手束腳,依然還是霸氣不減。
“是,大人。”袁戈轉身快步離開,去執行唐久的命令。
啪!
袁戈走後,唐久憤怒的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滿臉都是怒火!
“真以為本官沒留後手?”唐久突然冷笑一聲。臉上再沒有一點憤怒。
不一會,袁戈雙手沾滿鮮血,回到大廳:“大人,他的腿已經被打斷,被我丟出去了。”
“你聯絡一下輕霓,看看她在哪裡。”
“是,大人。”
袁戈雙手抱拳,沾滿的鮮血崩的到處都是。
當初老皇帝身死,京城發生劇變,唐久怕自己的親人出現意外,就安排了人在附近守護他們。
輕霓就被安排在了遼東,暗中守在他姐姐唐琦的旁邊。
剛剛宇文拓拿出的東西正是當初他的小外甥出生時,他送出去的玉佩,上面還有小外甥的名字。
宇文拓能拿到這枚玉佩,就說明他最起碼掌握了唐久親人的行蹤,就算沒有抓住,估計也會派人看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