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一樣,表情壞壞的。
而且他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欺負她好玩嗎?還是他對她……呼吸一窒,她連忙搖掉腦中忽而留出的想法,不太敢相信他也喜歡她,但心底的一角卻為這想法浮動起來。
她實在不適合在這個社會生存,憨憨傻傻的,臉上更是不懂得隱藏情緒,他敢肯定,這會兒她一定又在心裡罵他了。黑澤彥從成堆的檔案裡分神看她一眼。
唉……到現在他還是搞不懂為什麼會愛上白雪冬,想他聰明一世,怎麼會栽在她手上,誰不成是老天嫌他不曾禱告不夠尊敬她,所以特地安排她來擾亂他的世界,藉以磨練他的脾性,考驗他的能耐。嘆口氣,他利落地簽下大名。
車子停在大廈前,洪秀妹這次不等司機,徑自開門下車,臉上雖沒有表情,全身卻散發一股生人勿近的氣焰。
反觀一身淺色套裝的陳思韻跟在她身後走下車子,一舉一動都顯示出大家閨秀的柔和氣質,這強烈的對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踩著二寸高跟鞋,洪秀妹不疾不徐的穿越大廳,準備進電梯。
“呃……兩位請稍等!”見她們沒停下登記,原本看到呆掉的警衛連忙開口說道。
“有事?”洪秀妹利眼掃過去。
“呃……請問您要找哪位?可以先過來登記大名嗎?我也可以幫您通報一下。”好恐怖的氣勢。警衛嚥了口口水才說道。
“你是新來的?”她反問。
“是的,我才上班沒幾天。”他誠實的答道。
“如果你不想丟了工作,就別問太多!”她冷冷地丟下一句便跨進電梯。
不敢多說話的陳思韻,只能回給警衛一個抱歉的微笑,跟著她的腳步。
“伯母,這樣貿然到黑大哥的家拜訪好嗎?”隨著上升的電梯,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做母親的到兒子的住處,難道還得預約排隊嗎?”洪秀妹的語氣仍舊嚴厲,不因她是自己內定的媳婦而有所改變。
“不是的,伯母,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她嚇得趕緊解釋。
“別說了。”她制止她的發言,心裡想的是另一件事。
這兔崽子,竟敢躲在家裡不到公司上班,若不是她找人盯梢,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人在哪裡?哼!如果他是想借機躲掉婚事了那就想得太美了!
兩人站在黑澤彥的住所門外,連按了幾下門鈴,就是不見人來應。
“伯母,黑大哥會不會不在啊?我們要不要改天再來?”陳思韻試探地問。
“不可能,他一定在家。”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在這裡塔人。
又等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開門的聲音,沒想到入眼的竟是個陌生女人,三人見面都有些愣住。
“你是誰?”哪來的野女人,怎麼會在澤彥家?洪秀妹的眉頭一皺。
“呃……伯母您好,我叫白雪冬。”她的表情和說話的方式怎麼有點像某人?白雪冬回過神來,連忙鞠躬問候。
“你跟澤彥是什麼關係?”洪秀妹不跟她廢話,直接問她的身份。
“雪冬!外面是誰?不是公司的人就給我趕出去,不要隨便跟陌生人攀談!”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黑澤彥的聲音已經從房裡吼出,口氣充滿不悅。
“呃……對不起,伯母,他因為受傷所以脾氣不太好。”白雪冬的臉上浮現淡淡紅暈,訥訥地說著謊言,其實他們方才正在親吻,卻因為門鈴大作而被迫中斷,現下他正因為這原因發火。
“什麼?澤彥受傷了?”洪秀妹一聽兒子受傷,暫且拋下心裡的疑問,徑自推開她往臥室走。
“等……啊!”差點跌坐在地上的白雪冬根本來不及問清楚,人已經消失在玄關,心裡暗叫糟,等會兒,一定會被黑澤彥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