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從未在武靈山流逝,十年來,山依然是那副樣子,巍然屹立,直衝雲端。
唯獨不同的是,午馬因判門被關進天牢,子鼠和亥豬也辭去堂主一職,前者因孫女過世,無心操勞。後者因摯友背叛,不免心寒。
昔日名震天下的十二位堂主,如今只剩下了九位。
偏室,子鼠撫摸著一隻翠綠的笛子,愛不釋手,只因這是孫女生前最愛的東西。
如今生者已逝,笛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他的樣子也蒼老了十幾歲,摸著手中的笛子連聲嘆息。
就在此時,他的神識感知到了什麼,慢慢將笛子放回到盒子中,對著門口大聲道,“是哪位道友要見老夫,沒必要在門口站這麼久吧?”
見門外沒有動靜,子鼠閃身迅速的開啟門,探頭向四周看。只見院子中孤零零的幾棵樹,卻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他暗歎一聲,心道自己真的是老了,連這點事情都能搞錯。不過今日閒來無事,不如去找往問天嘮上幾句,以解心愁。
想罷,他化作一道白光騰空而去,倒是功力不減當年。
掌門堂,往問天也不復往日的光彩。午馬的背叛,子鼠和亥豬的辭去,都讓他心寒。
現在他只能重點培養子鼠的弟弟丑牛,一切事情也交於丑牛處理,不再插手門中事情,倒是很清閒。
就像此刻,往問天便坐於堂中,喝著手中的香茶,盡情的享受著閒暇時光。
這時屋外響起啪的落地聲,往問天不用看都知道此人是誰,開口問了句,“怎麼今日有時間到這裡看我啊,子鼠。”
“這不,怕你一人待在掌門堂中太過於無聊,好心陪你聊上兩句。”現在子鼠已不是堂主,所以和往問天說起話來,更像是多日不見的老友。
往問天聞言不禁大笑,慢慢將茶杯放在桌上,指著子鼠說道,“你說你,明明是自己閒的沒事做,還非要帶上我。”
見心思被識破了,子鼠也是仰天大笑,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
“說真的,子鼠,你難道不想再回到原來的位置嗎?”武靈門現在缺少像子鼠這樣的人,也難怪往問天會如此問。
又來了,每次到這裡都會問相同的問題,子鼠苦笑著搖頭,隨後開口說了句,“這答案還用我再說一次嗎?”
“不必。”
二人又重新聊起了以前的事情,為了避免勾起子鼠傷心的回憶,往問天總是撿著高興的事說。
就在聊得火熱時,一名弟子面色驚慌的衝了進來,連禮節都忘了,直接開口道,“掌門,有一個戴面具的男子想要見你們,守衛見打扮詭異,便沒讓他進來,誰知道這男子竟然直接闖了進來,現在有幾名弟子正在纏著他,寅虎堂主也過去了。”
當今世上竟然還有敢闖武靈門的人,還真是有意思,往問天捋了下鬍鬚,扭頭對子鼠說,“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活動下筋骨?”
反正閒了這麼長時間,活動下也好,子鼠笑著說了句,恭敬不如從命。這兩人遂飛快的趕往弟子所報的地點。
到了那裡,只見男子被五名弟子圍在中間,其手中拿著把木劍,在真氣的包裹下,堅硬如鐵。
他雖身處險境,但劍法卻遊刃有餘,看似隨意的幾招,把五名弟子拒之以外。
子鼠僅觀察了一會,瞪大了雙眼,驚奇的說道,“這人所使的劍法,難不成是。。。”
“沒錯,他所用的就是武靈劍法。”往問天也是有些震驚,看男子所使劍法十分嫻熟,比本門弟子用的還要精妙。
既然用的是武靈劍法,那必定是熟知的人才對。子鼠想上去試探下男子的實力,遂拿過旁邊弟子的劍,跳到了男子跟前。
那五名弟子見子鼠來了,喘著粗氣忙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