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老師今天就隨你宰了。”他過來也沒有問一聲,就把人打橫抱起,出了醫院。
先帶方秦去老人家吃了好幾碗牛肉麵,這是自己常來的店,老闆的牛肉都放得特別多。
方秦滋溜溜地狂灌了幾碗,吃得滿嘴都是糊糊,操起衣袖就要往上面蹭,被許櫟風連忙抓住。
“你多大個人了也要講究衛生知道嗎?”他從桌上的紙盒裡抽了幾張紙遞給他,“拿著,用這個擦。”
方秦一把拽過了紙,又白了許櫟風一眼,“羅裡吧嗦。”
接著,他們去了百貨商場,許櫟風大度地給他買了一陣套新衣服和一雙新鞋子,雖然方秦仍舊冷著一張臉,但偶爾漏出眼睛,晶亮晶亮的,反應了主人高興的心情。
不行,那窩亂草怎麼看怎麼礙眼,許櫟風想把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露出來。
輾轉來到理髮店,許櫟風想把方秦推進去,可小孩兒死活都不進去,最後實在拗不過他的拳打腳踢,許櫟風放棄了。
正好,你不剪頭髮,還省得我花錢了!
回學校的車上,許櫟風挺不高興,一直沒說話,小孩兒坐在旁邊,時不時望望他,也不說話。
車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許櫟風心裡正努力教唆者自己要有老師的風範,風範!和小孩子慪氣算什麼事兒。
這時,小孩兒冷不丁冒了一句話。
“我不想回學校,”語氣仍舊車子碾到的石頭一樣生硬。
和方秦相處的時間長了,許櫟風基本上適應了他大爺般的說話風格,這會兒也不會太驚訝。
他漫不經心地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那小爺你不回學校,想去哪兒?”
“隨便,就在你車裡坐著也行,”末了又補了一句,“你隨便開到哪裡。”
哎呀!你小子還理所當然地拿我當司機了。載你轉了還不帶收錢的,我瘋了吧!
但嘴上,許櫟風還是要有老師的樣子,“小秦,學生就要像個學生,上學就該在教室裡坐著聽課,逃課還要帶上班主任,你這算盤打得精呀!”
小孩兒低著頭沒再說話,許櫟風看他挺沮喪,想著用什麼辦法將這個叛逆的學生引回正途。
“小秦,老師就給你講講我的親身經歷怎麼樣?”這個問題顯然不需要被回答,他目光放遠,開始荒誕不經地追憶,“老師我當年長期被老媽壓榨,吃不飽又穿不暖,為了奮起直追,反抗命運,老師寒窗苦讀十二年,就差沒有頭懸梁錐刺股了,終於飛黃騰達,現在不就優哉遊哉了,你說這種正能量是不是特別可歌可泣?”
許櫟風完全將許媽媽黑化了,不就是小時候許櫟風攀比心太強,又要穿最好的又要吃最好的,在外面揮霍無度,被許媽媽掏空了錢包,這讓他一蹶不振了好一段時間。
他榮光滿面地看了方秦一眼,希望能看到小孩兒充滿希望的神采,的確方秦也在看著他,但那個眼神,絕對是居高臨下的感覺,反倒好像自己噴了一腔盡人皆知的口水屁話。
雖然頭髮擋著,但方秦眼皮很重地下壓,肯定皺著眉頭。是自己說到了社麼讓他心煩的地方?許櫟風有點兒不太理解這個小孩兒。
剛回到自己在學校周邊買的小區公寓,老媽的電話就像警鈴一樣震得許櫟風四肢無力。
他撲到在那張大size的床上有氣無力接起電話
“許櫟風!你小子現在當老師了威武了是不是?長膽兒了是不是?居然把玲玲一個人堆在餐廳,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我看你小子怎麼收場。”
“哎呀老媽,你去幹嘛?就這樣吹了也好,我對那女的真沒意思。”
“什麼!吹了也好!”老媽的聲音太大,許櫟風把手機拿遠了也能聽得到許媽媽的怒吼,“許櫟風你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