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說的。”李朝宗看著吃的正香的李存寧說道。
路朝歌也看向了李存寧,這小傢伙正捧著一個大雞腿吃的香,而李存孝比李存寧還生性,那個路朝歌和周靜姝沒吃幾口的大肘子,直接捧著就開吃,那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人心複雜啊!”路朝歌嘆了口氣說道:“你說孩子都能想明白的事,咱倆怎麼就沒想明白呢?”
“咱們想問題總是複雜了些,倒是孩子心思通透,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李朝宗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所以你那句三人行必有我師,說的實在是太好了,孩子需要老師,我們這些人也需要老師教導。”
“兩個人沒湊出一個腦子。”路朝歌也苦笑道:“既然這樣我也就省事了,通知各地官員抓緊時間吧!在春耕之前一定要把田地分到百姓手裡,別耽誤了今年的春耕。”
“存寧,二叔問你。”路朝歌看向李存寧問道。
“嗯……”李存寧頭也不抬,專心致志的對付著手中的大雞腿。
“你說說看,把土地分給雍州百姓之後,要不要免他們三年的糧稅?”路朝歌問道。
“不需要。”李存寧不假思索的說道:“雍州這些年還算太平,除了被涼州軍揍過一次,沒有什麼太大的民亂,就算是有流民也不過是過境而已,都是奔著涼州去的,總的來說雍州百姓的日子其實過的好不錯。”
“那這樣雍州的百姓會不會覺得不公平?”路朝歌又問道:“畢竟其他歸屬涼州的各地,都有一個免稅三年的政策,要是雍州百姓沒有,他們會不會對涼州缺少了歸屬感?”
“有吃有喝就不錯了。”李存寧說道:“而且涼州的糧稅也是格外的低,他們還想怎麼樣?”
“人心不足啊!”路朝歌說道:“得到了肯定還想得到更多的好處啊!”
“想要好處可以啊!”李存寧說道:“戰兵的糧稅二十稅一,家裡有青壯的報名參軍啊!不僅糧稅低還有俸祿可以拿,難不成還想白拿好處?”
“就是,我想吃二叔做的飯,還得求二叔呢!”李存孝在一旁幫腔道。
“我就是想光要好處不幹活怎麼辦?”路朝歌又問道:“你不給我好處我就鬧,還帶著所有人一起鬧。”
“講理才是最麻煩的。”李存寧將骨頭放在了桌子上,說道:“要是不講理就簡單多了,大楚人口幾萬萬,誰能比我二叔還不講理?誰敢和我涼州戰兵手中的戰刀講理?你跟我講理,那我就當一個好好先生,咱們坐下來慢慢講理就是了,你說的有道理我也不是不能聽
你的,你要是敢不講理,那就好辦了,二叔隨便派一支戰兵出去,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在真正的不講理。”
李存寧的一席話,震驚了所有人,除了吃的正歡實的李存孝以外,四個成年人看著一臉純良的李存寧,打死他們都想不到,這是一個七歲孩子能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