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鄒明旭早就料到了他們會忍不住衝出來,他緩緩抽出腰間戰刀喝道:“放箭……”
羽箭劃破天際,剛剛衝出來的那些戰兵迎著箭雨不斷推進,有盾牌在手,確實是可以減小傷亡的。
隨著越來越多的戰兵衝出營壘,雙方的距離在不斷拉近,鄒明旭冷笑著吼道:“步卒,隨我壓上去……”
兩軍終於撞擊在一起,金屬交鋒、血肉橫飛。每個人都成為了戰場上掙扎求存的獵物和獵人。
“給我站穩了!別退!”一臉血汙的譚飛羽聲嘶力竭的吼道:“跟著我向前殺,殺退這些豐州賊子。”
戰刀與戰刀碰撞發出錚錚之響;長槍穿透鎧甲時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嘎聲;斷臂和殘肢在泥濘中翻滾;鮮血染紅了每一寸土地。
“哈哈哈——”鄒明旭揮舞著手中的戰刀,將一名戰兵砍翻在地,“這就是所謂的朝廷新軍嗎?這就是所謂的朝廷精銳嗎?也不過如此啊!”
鄒明旭的話說的並沒有錯,自從鍾良弼來到這裡之後,平州軍的訓練就全都扔下了,訓練這種事,一天兩天不練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一兩年不練,那可就真完蛋了。
朝廷士卒緊握手中長槍:“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背墊!”他目露兇光向前衝去,在混亂中力求生存。
四周響起連串慘叫聲。
“救命啊!”有人倒下後再也爬不起來。還有些被重傷者靠最後一口氣呼喚同袍:“活下去……活下去……”
戰場上到處是逃命和追殺。
“護住將旗!”一個年輕的校尉焦急地指揮著手下的戰兵,道:“不能讓豐州軍接近軍旗。”
可即便如此,在這種近乎野蠻與原始的廝殺裡,並沒有所謂英雄主義可言,只有無盡的血腥與暴行展現在每個人眼前。勇者、懦夫,在這樣的環境裡界限模糊不清;活下去就是唯一目標。
戰鬥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時分,鍾良弼帶著數萬軍隊撤出了戰場,向著平州城的方向開始撤退,這一戰朝廷軍隊慘敗,本來就沒有優勢可言,在之前還將五個最能打的將軍給除掉了,同時還損失了大量的騎兵,這場仗他們不輸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