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淺狐疑望著容君和,這人是在給自己挖坑吧?想挑撥她跟玉質的感情?也太自作多情了,玉質又沒把他當師兄,“我也是這些瑣事在行,為了這些事情都耽擱修煉了,師兄的師弟妹們專心修煉,自然跟我不一樣。”
秦觀海:“……”他的確是專心修煉,可也沒能勝過她。
容君和哈哈一笑,“都說雪之宮一處一景,清絕天下,待唱賣會開了,為兄一定過來見識見識。”
姚淺正要說話,身後又傳來一道笑聲,“君和兄難得來此,想賞玩寒舍,何時不行?又何必特選時日?正巧家釀初熟,共飲數杯,手談一局如何?”
姚淺回頭,見裴長青悄無聲息站在自己身邊,小臉都亮了,“大師兄!”
裴長青微微頷首,對空中某處拱手道:“我家小妮子入門最晚,年齡最稚,不只師尊愛惜,不曾對她疾聲厲色,同門之間多有憐愛,難免慣得有些嬌憨。
幸好她也只是稍稍有些淘氣,脾氣性情都是好的,又最憐弱惜貧,與人無忤,也就由她去了。這次連傷眾人乃事出有因,金秀兒、江雪女都是她親如骨肉的師姐妹,情急之下,百無顧忌。
她平素又不喜與人動手,也不知下手輕重,倒是連傷貴宗諸多門人,是我們的不是,晚輩代師妹給秀清道君賠罪。”
裴長青這番話,讓上清宗眾人半晌無語,憐弱惜貧?與人無忤?他莫不是在說笑?就這妖婦出手狠辣的樣子,哪有半分與人無忤的模樣?
陳秀清哂笑一聲,“這些小輩的事情,老頭子就不管了。”這小子也別用凌霄道君壓自己,姚淺連殺上清宗兩人,修為高的不會出手,但同級別的金丹肯定要找回場子的。
裴長青道:“這是自然。”只要不是這些老不死出手,小丫頭對付同級別還是沒問題的。
金秀兒、江雪女滿臉後悔,姚淺神色淡定,出手前就有準備了,這是上清宗先挑起來的,不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還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有什麼接下就是。
容君和、裴長青幾句話之間,將一場紛爭平息下來了,眾人各自散去,容君和隨裴長青一起到了雪之宮,姚淺將兩人安置在雅舍。
說是雅舍,其實就是一個山洞,可曲徑通幽,四周有古木、層崖、山澗、幽篁可供賞玩,洞前有一株大可數抱的古梅,樹冠如雲、葉綠花紅、如雪如霧,璀璨奪目。
洞中裝飾素簡,僅一案、一燈、數卷經文而已,容君和也是世家子弟,審美品位是從小培養的,看到這間雅舍不由頷首道“這裡不錯。”
裴長青也是第一次知道這裡,有些詫異地望著小丫頭,這是她弄的?
姚淺這會出奇乖巧,眼觀鼻、鼻觀心給兩人斟酒,裴長青說的家釀,就是姚淺釀造的樹心酒,這酒越陳越香,容君和笑道:“今天有口福了。”
“淺淺過來。”白冰的聲音響起,姚淺立刻抬頭望向大師兄。
裴長青微微笑道:“去吧。”心中腹誹,都沒開始教訓呢,就開始偏幫了,這樣怎麼能管好?
姚淺心中如釋重負,面上卻不動聲色,直到走到白冰居所,才歡天喜地喊道:“白叔!白叔!你喜歡這間雅舍嗎?”
姚淺知道大師兄喜歡附庸風雅,給他造的雅舍清淡雅緻,而白叔早過了這階段,起居應以舒適順心為主,特地建了一個類似鳥巢的雅舍。
這間雅舍也是道兵搭建時間最久的院落,通體由一根根千年暖陽木製成,層層疊疊地搭建成四方鳥巢,但這外形就花了半年時間。
要不是修行界有黑科技,這種形狀都未必能成功,內裡更是金碧輝煌,一概陳設以金銀二色為主,看著似乎充滿暴發戶氣質,但當華麗到一定程度,就只見貴不見土了。
姚淺對這雅舍十分得意,迫不及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