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地想了想,最後撓著頭說:“怎麼這麼像太平院的迷香”
廚娘的味覺和嗅覺總是異於常人的好,只要吃過一次聞過一次的味道就總能記得,更關鍵的是當初杜和沒少給陳榮配藥劑,她擱邊上幾乎都看過聞過,偶爾杜和還會很抽風地讓她嚐嚐味兒。
“不是像,就是既然太平院的人知道我在這兒,那為什麼不帶我出去?”於是姚海棠想起最初來京城的時候,那個人跟自己說過的話。
“我會護你周全,但現在不會救你出去,你得等,等我們拿到了證據再說。”
想起這話來姚海棠就想破口大罵,最終想罵的還是杜敬璋,這傢伙怎麼給太平院定的規矩,怎麼教太平院這些人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其實她低聲自言自語或能躲得過兩小丫頭的耳朵,可太平院的人能聽不見嗎,這會兒太平院的人正在某個角落裡貓著苦笑呢跟了小半輩子暗樁,大風大浪裡沒把船翻了,卻翻在一小姑娘手裡,真成。
次日暗樁替換了,夜裡值守的人就去報了喬致安:“院長,那姑娘怕是已經知道我們在盯著她了。”
聽屬下說清了原委後,喬致安說:“不礙,以後多小心著些,她比較警醒,那也是從前有人教過她。只是,看來藥劑房那邊得讓他們新配迷香,以後不能再出這樣的差池了。”
“是,院長。”
來人退去後,喬致安在屋裡莫明失笑:“公子,一個師傅手底下出來的,果然還是更好認一些。”
最後屋裡的燭火跳了一跳,喬致安看著燭火出神地道:“大概很生氣吧,不管什麼事,過段時間再說,過段時間我會好好安排你的去處。京城太過危險,處處陷阱,你不適合這裡,還是歸去為好。”
說到“歸去”這兩個字,喬致安頓了頓,眼睛裡有一些東西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了,眼神平靜得就像從沒有任何波瀾一樣。
和杜敬璋一樣,他也認為這是一條孤絕的路,就像他認為自己要做孤絕之臣一樣,他認定了杜敬璋最終是必需要稱孤獨寡的,所以他們都不需要任何溫軟之處。
縱使……縱使已經存在過了,也要就此揭過。
“相比起來,公子還是更得上天眷顧一些”完全遺忘了就是上天對公子的眷顧,而他如何消得去這記憶。縱便再不願意承認,有些東西也早已水落石出,他又如何能忽視得了。
最終喬致安一笑,吹滅了燈迎門而出,天光有些暗,漫天的傾盆大雨遮住了一些視線,但雨總是要停,雲也總是要散開的。
這時和園裡的杜敬璋正在用早飯,可用索然無味來形容,不是不好,而是不如,他似乎已經很習慣於吃那個叫唐瑤的姑娘做的飯菜了。前兩天按她的菜譜做了,雖然味道不至於一模一樣,但總是一人所出的菜譜,還能嚐出一些相同來。
“去……”杜敬璋本想說去把喬致安叫來,可是話一到嘴邊上就停住了,最後搖了搖頭說:“去把窗開啟吧,透透氣,屋裡有些悶了。”
應聲去開了窗,一股子溼潤清寒之氣迎面而來,杜敬璋看著外邊的雨並著電光閃閃時,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事情。
“平益,我今天有什麼事要辦的嗎?”
對於杜敬璋的問話,陳平益直犯糊塗,自家公子平時一等一的有條理,今天怎麼問起這個來了:“公子,今日除卻去給太后請安並無他事。”
“嗯。”
應了一聲,卻始終覺得心頭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麼……
70.敘敘舊
如果問姚海棠在六王爺的京邸裡得到的最大收穫是什麼,她十成十得答,知道杜敬璋是皇子就前兩天她還在說不能幫杜敬璋做皇帝,結果人杜敬璋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