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我和少君一起去吧。”花知曉的眼神閃爍不定,“若水閉死關,有沒有可能,易輕塵就在天樞殿呢?”
明徹蹭地坐了起來:“你說的對。我怎麼沒想到個?天樞殿關閉幾十年,人人都當若水在閉死關,無人進入。易輕塵說不定就藏在天樞殿裡。咱們這就動身去元道宗。”
……
霧從土地中升騰而起。
韓修文獨行在霧氣中。霧中隱有龍吟,每每朝他席捲而來,他的腳步一錯,輕巧避開。
他望定前方,堅定地前行。
他等了兩天。天樞殿沒有動靜。
韓修文清楚,如果餘光真的把玉牌扔進了天樞殿,被若水道君拾到。他中斷修煉,放棄化神,也要出關問個明白。
那麼餘光真的把玉牌扔進天樞殿了嗎?
如果沒有扔,那塊玉牌會在哪裡?
如果破開防禦護罩扔進殿裡,若水道君會察覺。他為何沒有動靜?
韓修文不進天樞殿看看,心裡不安。
最後邁出一步,他已經出了囚龍陣。月光照在他清癯的臉上,眼裡的得意一閃即逝。這就是掌教道君的特權。可以動用元道宗的鎮宗之寶。
天樞殿近在眼前,防禦護罩清亮地顯現在眼前。
他走到正殿門口,聲音低沉哀傷:“師尊,你閉關快八十年了。輕塵已經隕落十八年,怕你傷心動情,一直不敢告訴你。前幾日有魔門中人拿了她的本命玉牌,說她還活著。我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難過。我們就在天樞殿上打鬥。也不知道是否驚擾到您。我擔心魔門會繼續派人故意打斷你的修煉。在天樞殿外佈下了囚龍陣。道魔兩門將在天穹峰下比武。無論如何,我也要魔門給我一個交待。我很想輕塵。想到她被魔門關了十八年,我就心如刀絞。師尊,我也想你。如果你在,以元道宗的實力,現在就能去黑魔山將她救出來。弟子真是無能。一宗掌教卻救她不得。”
他聲音哽咽,看似傷心難以自抑,伸手拍向了大殿的門。
防禦護罩生出股彈力,將他推開。
這樣,還不能驚動你嗎?韓修文踉蹌後退,雙膝一軟,跪坐在地上。他緊閉著雙眼,低著頭,沮喪的呢喃:“我算什麼元嬰修士?算什麼一宗掌教……”
丹室中,若水道君的神識看到了韓修文。
他拿起易輕塵的本命玉牌,輕輕撫摸。乾癟枯瘦的臉,白髮飄揚。唯有一雙眼睛,瑩潤生光。
大門的防禦護罩突然裂開一道縫隙。
韓修文的神識中響起若水道君威嚴的聲音:“進來。”
他心裡悚然,暗暗戒備。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師尊,你,你出關了?”
他飛進了天樞殿。
一道神識的威壓從天而降。
元嬰大圓滿修士神識透出的威壓,讓韓修文心頭懼怕,更加謙卑,掀袍跪伏在地,心裡緊張到了極點:“師尊!請你出關救輕塵回來!”
神識中響起了若水道君的聲音:“究竟是怎麼回事?”
“十八年前……”
在韓修文口中,十八年前易輕塵的本命玉牌神識消散。他還特意遠赴北漠找了她幾年。以為她歷煉時遭遇不測,傷心不己。
前幾日突然發現了魔門潛進元道宗的奸細。打鬥中,那人用神識告訴韓修文,易輕塵沒有死,有她的本命玉牌為證。說她落在了魔門手裡。
“豈有此理!”神識中若水道君憤怒地吼叫著。
強大的神識壓迫著韓修文的心臟。他緊張地伏在地上,一聲比一聲淒涼:“師尊!修文無用!白天是宗門掌教,不敢露出羸弱之態,恐有失掌教威嚴。只有夜裡來此……師尊,求您出關救輕塵回來!”
丹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