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秦被迫退到殺戮臺邊緣，苦苦支撐。

只是感覺中歸虛實在太強悍了，他那力量，彷彿已經不屬於人類修士，乃是不同生命形態的存在，類似天君力量，天君之下，任何修士都抵擋不了。

他的脊樑慢慢彎曲。

“好大膽子，誰借你的膽子！”中歸虛冷酷聲音發出，盯著臻秦；“原本你挑起仙門紛爭，修煉印神佛國邪魔功法，就是大罪，掌教慈悲，給你機會，讓你斬妖降魔，累積功德，你既修補好了屍源裂縫，積累了無量功德，本座也仁德厚載，大發慈悲，不予你過多計較，誰想你本性難移，一再造次，絲毫沒有仙家弟子風範，你為人處世，趕盡殺絕，這和邪魔又有什麼區別，還膽敢褻瀆本座，誰借你的膽子，告訴我？”

嘩啦！

聲音產生無與倫比的壓迫力，讓臻秦幾乎要吐出血來。

“哼，什麼仁者之風，大慈大悲？這不是笑話？以我看來，中歸虛你小人作風，虛偽君子，連真小人都算不上，我與太上道弟子廝殺相鬥，一切緣由，本來就是太上道想要擊殺我，趕盡殺絕，我才被迫還手，逐一擊殺，捍衛山門威嚴，不說積累功德，立功不說，你身為大弟子，第一真傳，卻對太上道卑躬屈膝，哪配得上第一真傳身份！”

臻秦猛的一下，挺直脊樑，盯著眼前那威嚴無雙的青年。

他聲音參雜著獅子吼，因此極大。

“大膽，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當著歸虛師兄的面，這樣說話！”幾乎所有弟子都被臻秦的膽子嚇到了。

不管是真傳弟子陣營，還是長老陣營。

就算一些修為高湛，比賀蘭魂還要厲害的大長老、老古董都嚇到了，面如土色，中歸虛是什麼人？未來的掌教至尊啊，可以說，現在身份就是太子儲君，而他們這些長老，則是朝廷大臣，當然，這是世俗的比喻，也類似於仙門的身份等級制度。

臻秦現在的做法，等於臣子和儲君叫板啊！

“很好！很好！”中歸虛脊樑如槍，筆直挺立，目光似劍盯著臻秦，從他那天庭飽滿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你很大膽，在彌生道從來沒有一個弟子，敢像你一樣，逆我尊嚴，褻瀆我威，你就為你的所言所行，付出代價吧！”

“歸虛且慢！”

就在中歸虛那掌控生死命運手指，微微彈動之際，這個時候，功德長老王發出了聲音，阻止他出手。

“嗯？”中歸虛對於功德長老王，還是有幾分禮讓的。

“功德長老，你什麼意思？”

“南皇乙和臻秦，不是屬於弟子私鬥，門派相殘，倆個人既然早就簽訂過了生死契約，這是倆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門規戒律，為了讓弟子之間，相互不可調節的情仇，專門設定了殺戮臺，目地正是為此！”功德長老說道。

“你的意思，是本座錯了？”

中歸虛居然面對功德長老，肅色依然。

“你的確錯了！”刑罰長老出聲，飛到了殺戮臺上；“臻秦倆人簽訂契約，相互約鬥，順理成章，你雖然是第一真傳弟子，不過也不得隨意破壞門規戒律，我執掌山門刑罰，但凡有錯者，必定追究！”

鶴髮童顏的湮滅長老，殺氣一樣濃重。

“哦？”中歸虛似乎沒有想到，倆大長老王會替臻秦出頭，停頓一下，隨後冷冷的道；“功德、刑罰，你們倆位長老意思，是要替這臻秦出頭麼？山門培養出一尊奪舍弟子，談何容易，豈能容許弟子私鬥喪命。倆位長老王，你們不要阻我，我中歸虛代理掌教之位，擁有一切，對界王境以下弟子，生殺予奪的權利，這在我權柄之內！”

中歸虛傲然掃過倆個長老王，他是代理掌教，對於界王以下弟子，的確有資格生殺予奪。

說的明白，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