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人,實在是因為陶步荷每天耳提面命的嘮叨,什麼人命珍貴、什麼人命都是該被尊重的,為了不讓她哭,他只好答應妥協。
走了數招後他發現黑衣人沒有取他性命的意圖,他兩指胼伸繳了對方的刀,叮的一聲,那把削鐵如泥的大刀落了地,刀口上有整整齊齊仿彿被利刃剪扁的痕跡。
圍觀的黑衣人見狀,有志一同的丟了攜帶的武器,單膝跪下,就連帶頭的人也在跪下的行列中。
布紫陽冷哂,毫不領情。
眾人看他不為所動,紛紛解開蒙面的黑巾露出真面目。
“教主!”
這一番打鬥,把負責船隻安全的左右護法還有其他人都給引了來。
眾人面面相覷,都大表驚訝。
布紫陽厭惡的揮手。“我又還沒死,跪什麼跪!起來!”
帶領的黑衣人竟是布紫陽在魔教時的刑法堂堂主。
當年魔教被一舉殲滅,倉卒之間許多人流離分散了,他們一直在等,等著布紫陽回來登高一呼,重整大教,可是多少年過去,莫名其妙被滅絕的魔教只剩下一些不成氣候的小角色矇騙混吃,他們的教主到哪兒去了?
妄想復教的人每天都在想,千辛萬苦的打聽,卻都如石沉大海,好不容易探聽到訊息,一整批人半個月前就守在通州,沒想到真的是教主本尊。
他們差點想抱教主的大腿了。
“請教主帶我們恢復魔教光榮,我等願意誓死追隨!”十幾個男人喊出來的聲音有多響亮,連酒鬼也被吵醒了。
“走!別來吵我!”這些人哪根筋壞了,他有說要重掌魔教嗎?吃飽閒閒不會回老家耕地種菜喔。
“教主,請你不要拋下我們!”一群棄嬰還在哀哀叫。
“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我對教主的位置沒興趣,或者你們誰喜歡誰就去坐,別來找我。”布紫陽撂了話。
“教主,眾家弟兄需要你來領導,讓我們把那些白道殺個乾淨吧,重振我們魔教的雄風。”
“來人,把這些聽不懂人話的丟進海里,讓他們腦袋清醒清醒!”浪費他睡覺的時間,這些人……
“教主饒命!”
布紫陽煩透了,轉身就走,卻在回頭的同時看見一直倚在木梯子下方的陶步荷。
他在心裡狠咒了聲,大步向前,不過,陶步荷顯然並不想給他解釋的機會,一見布紫陽搶步過來,她也轉身離去。
布紫陽帶著怒氣還有明顯的垂頭喪氣,走出陶步荷的臥房。
“怎麼,小倆口談得怎樣了?”候在甬道上的布小春一聽見聲響,拉緊身上的大氅,呵著氣過來問。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你在這裡做什麼?沒你的事。”
“誰說不干我的事,這樁婚事要是吹了,看你拿什麼麵皮去跟阿爹說。”
“老頭子的骨頭早可以打鼓,少拿他來威脅我,本大爺不吃那一套。”
布小春笑得慧黠。“我知道你只吃小荷弟妹那套對吧?”
“去她的,為什麼不聽我解釋,我講的不是人話嗎?!”他一拳打在船舷上,很是不平。
“求我!”布小春目光閃閃,巴著布紫陽點頭。
“你神經啊!”
“求我……或是拜託我,我就去把事情解釋清楚,這樣小荷弟妹就不會把你拒於門外,你也可以回屋子去睡覺了。”求她啦,就算隨便求一下也好,讓她滿足一下當姐姐的尊嚴啦。
“你只會壞事,你能幹什麼!我已經很煩了,你有多遠滾多遠啦!”
“死小孩!我好聲好氣跟你說,你還跟我結面腔,布紫陽,你是笨蛋!”翻臉、翻臉了。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