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她們知道,顧青麥不能有事。
“很難說。”柳嬤嬤搖了搖頭,又頗似苦心勸戒的說道:“我們當下人的,就要有個當下人的樣子。可不能欺著少夫人宅心仁厚就在她的面前無法無天。”
宅心仁厚?水卉嗤之以算,她從小為奴為婢,看盡世人的眼色。打小練就一雙善於查人觀色的眼,那個少夫人看著是個病秧子,實則強悍得狠。瞧瞧,一坐上當家主母的位子,不就將老夫人原來的心腹之人都趕走了?如今相府的一應丫頭、嬤嬤也好,管家、帳房先生、小廝也罷,要麼是那個病弱的少夫人親自在相府原來的奴僕中挑選的,要麼是那個病弱的少夫人重新買進的,如今相府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哪裡還有為著她水卉說話的人,個個像看好戲似的看著她只等落井下石的機會。
沈山靈來自山中,頭腦當然沒有水卉靈敏,她只知道自己能夠待在東方隨雲的身邊並且成為東方隨雲最愛的女人即可。要想成為東方隨雲的女人,目前最要緊的是如何出了這柴房的好。是以,她抓住柳嬤嬤的手,“柳嬤嬤,求你到少夫人面前說句好話,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在她面前打人了。”
“現在可不是少夫人說了算。我聽含玉說了,少爺對你們氣暈了少夫人的事相當的震怒,已是說下話來,少夫人好則好,倘若少夫人有個什麼好歹,你們兩個都得陪葬呢。”
陪葬?沈山靈一下子嚇慌了,也不管這趟子事是不是由於水卉引起,急忙拉著水卉的手,“我們怎麼辦?再怎麼辦?”
水卉還是有心機一些,一把摔脫沈山靈的手,從懷中掏出幾文錢遞到柳嬤嬤的手中,“柳嬤嬤,求你再到前面去打聽打聽,看少夫人醒過來沒有?”
柳嬤嬤為難的盯著手中的錢,嘆氣道:“好吧,誰叫老奴是奴才呢,好歹你們兩個也是少爺的女人。以後得了勢,可得替我這個老媽子多說兩句好話。”
水卉和沈山靈點頭如蒜,“謝謝,一定的,一定的。”
柳嬤嬤出了柴房,將門帶好上鎖。轉身過了一個走廊,將手中的幾文錢掏出來遞到含玉的面前,“大管事,都在這裡了。”接著,又將她聽到的水卉和沈山靈的談話告訴了含玉。
“嘖嘖嘖,還姨娘呢?真小氣。柳嬤嬤,做得好,也不枉本管事看重你。以後將她們的話都來說與我聽。”含玉說著,另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丟到柳嬤嬤手中,“去告訴她們,算她們命大,我家小姐已是醒了。若非我家小姐求情,姑爺本來要逐她們兩個出相府。要她們兩個念在我家小姐宅心仁厚的對她們的份上,以後都老實一些。還有,我家小姐說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她們兩個雖身為東方府的妾室,但也不能置東方府的家規不顧,水姨娘以小欺大、壞人好事,杖責二十。沈姨娘爭風吃醋、口不留德,掌嘴十記。”
“是,大管事。”柳嬤嬤本待要走的人,猛地又想起一事,“大管事,那個水姨娘的褥子上……”
未見紅?含玉心中明白,不奈說道:“再怎麼說本管事還是個姑娘家,有些話還要本管事說得那麼明白?你該說些什麼就說些什麼去,犯不著來請示我。”
柳嬤嬤看含玉神情就明白了,“大管事放心,老奴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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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卓聞人來了……好戲來了……
072回聞人
夜色悄悄降臨,太和酒樓掛起大紅的燈籠,燈光映照在帝都的御街上,月光、燈火交相輝映,更顯得一派融和、意境無限。
二樓的雅間,一身寶藍色狐茸領長裰,將男子的俊雅身姿襯托得尊貴非凡。玉冠束髮,墨髮輕揚,淺笑不離唇,唇邊還深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