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的就讓林文定放走了包文龍、段小朗和那一千人馬。
“林府臺。真放?”
“走了也好。留著這一千人我心裡也沒底,畢竟是以一擋十的精兵。再說,攝政王爺在我們手上,怕什麼?怕他們殺回馬槍、裡應外合嗎?”
“可我們的名冊、帳本、契約?”
林文定擺了擺手,“冷語新他們若真吃軟,那些東西早就交出來了,再留下來也無用。如今攝政王爺以‘這長的時間,東方燁等人的病還未治好,想來這裡的水平有限,是以讓東方燁等人轉移它處養病,免得禍及自貢地區其他子民,為由,我還能怎麼辦?難道和他唱對臺戲不成?他現在好歹還是攝政王爺,誰知道主子到底會不會用他?我們犯不著在這件事上得罪他。”
“那倒也是,這長時間了,即沒有困死冷語新,也沒有餓死東方燁,我想著,肯定是百里建弼的原因。擷坤殿的人功夫神秘詭異,再加上百里建弼的如影隨行輕功,要想困住他確實難了些。如果百里建弼和藍昊澤等人互通訊息,那就更不好辦了,走了的好。”
林文定冷哼一聲,“保不準烏諾哲那幫人會替我們解決麻煩。再退一萬步,如今只要有攝政王爺在我們手上,那些帳本、名冊又算得了什麼?”
遠遠的看著包文龍的人馬走了個精光,段士棋和吳為這才收回眼光。看向坐在軟轎中的東方隨雲。這個攝政王爺是聰明還是愚笨,身在險境中居然絲毫不知情?還讓前來護衛的一千精兵全部走光?
“林府臺、段城主,本王這幾日想一個人靜靜的走走,你們不必陪著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罷。”
人家現在好歹是攝政王爺。也許主子來的信件中會有‘留他一命、為我所用,的話。還是不得罪的好。想到這裡,林文定急忙揖手,“自貢地區多是蠻夷之族。下官還是安排兩個當地的居民為王爺帶路的好。”
誰知道是帶路還是監視?東方隨雲擺了擺手,“不必了。”
即使東方隨雲拒絕了,但林文定仍舊安排了人員跟蹤,看攝政王爺在幹什麼?明知道後面尾隨著人,東方隨雲也不生氣。由著他們隨著,逕自沿著自己熟悉的路一路尋去。
藍昊澤也不明白東方隨雲要做什麼,但他現在將東方隨雲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是以警惕的跟隨左右、以防不測。若真有狀況發生,以他的能力要救一個人走應該不會有問題。
直至行至一片亂墳崗,東方隨雲不再走動,而是以一副茫然的神情看著其中的一座墓碑,半晌,他走到墓碑邊,伸出修長的手在墓碑上撫來撫去。
難道這座墳下埋葬的是東方隨雲認識的人抑或是親人?正在藍昊澤思慮間,只見東方隨雲轉到墓碑的後面蹲下,在那座墓碑下仔細的挖著什麼。
位高權重、無所不有的攝政王爺到底想幹嘛?是要挖人家的墳嗎?藍昊澤再也淡定不了,睜大眼睛下意識的四下檢視,除了那遠遠尾隨在後面躲在樹林中的一些人外,沒有別的路過的人。看到這裡,藍昊澤長吁了口氣。還好、還好,若被人看見,只怕要將攝政王爺當白天盜墓的人了。
藍昊澤方方思慮至此,只見東方隨雲拔著墓碑下的土,一時後,一顆狀如鴿卵的珍珠出現在藍昊澤的眼前。藍昊澤的下頷合不攏了。“東方兄,你不要告訴我,你的祖上是盜墓的?”要不然不會這麼準,誰會知道亂墳崗上的一座墓碑後面居然會有一顆價值不扉的珍珠鏈子?
“大業皇朝二百一十年,天佑帝,天授元年的秋天,我曾經來過這裡。”沒有看藍昊澤是什麼神情,東方隨雲兀自說道:“那一年,我方十歲。懷著一股子愣小子的闖勁期望在這裡能夠為我死去的父親伸張正義。”
這座墓碑不會是攝政王爺的父親的吧?藍昊澤想到這裡,又覺得不可能。如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