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掛了電話,我伸手去給她拿包:“這個,你不用這麼激動吧。”
她白了我一眼:“能不激動嗎,關乎我兒子或者我女兒的未來啊。”
我默了一下:“……你想得還真遠。”
還真不是一點點兒感動的。
結果剩下來的時間咱們倆就沒那個心思去逛街了,找了個地兒坐下來休息。
我滿腦子都在想會不會有可能我還有機會,一會兒想沒有這麼幸運的吧,一會兒又想應該也是有希望的吧——就這麼兩兩糾結和掙扎,把我折磨得不亦樂乎。
趙伊伊理論上還是比我激動。她已經在想要是我懷孕了咱們倆該怎麼交流經驗,逼得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暫時不要把事兒想得太好。
她就很奇怪地看著我:“楊瑾,我一直都整不明白,怎麼你老是這麼變態,對自個兒的事兒這麼淡定?說你平和吧你平日裡還不鎮定得很。”
我聳聳肩:“我只是想別抱太大的希望而已。”
趙伊伊伸手過來拍我的手背:“不會的,你相信我。你婆婆不是誇張了嗎,說明你還沒那麼嚴重嗎,我們認識的不又是專家嗎。有時候吧,還真得相信一下人家國外的就是強。”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心裡還是慌。
所以一直到咱們倆散了各回各家的時候,我還是心裡慌慌的。
趙伊伊跟我打了招呼就直接上了車被易鵬給接回去了,我站在步行街口上想了一下,然後決定現在還是不要給方至言打電話的好。
結果我剛這麼想完,手機就響了。
我盯著手機螢幕掙扎了好一會兒,還是接起來:“喂。”
方至言的聲音馬上就過來了:“在幹什麼呢這麼久才接。”
我看了看四周,確定他沒在什麼地兒看著我,然後才說:“剛在走路,沒聽見唄。”
他好像是鬆了一口氣兒,又問:“趙伊伊回家了?”
我點點頭,說:“嗯。”
他頓了一下,然後開口:“你怎麼了?”
好吧,我就知道要是我口氣兒或者什麼不對勁兒,方至言肯定是會察覺出來的。
我想了一下,還是說出來。
我知道,要是我不說,他肯定會追著問。
方至言在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你回家等著我,我現在就回來。”
然後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呢,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之所以不想跟他說,就是怕這個啊!他就這麼從公司裡跑回來班兒也不上了,到時候背黑鍋的就又是我啊!
我急趕趕地回家,剛進門把衣服給換了,方至言就回來了。
最讓我鬱悶的是他拖鞋都沒穿就直接到臥室裡來了:“易鵬給我打電話了。”
我擦了一下臉:“……你們動作還挺快啊。”
他在床邊兒坐下來,看著我:“小瑾,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去試試?”
我想了一下,說:“我當然想試。我知道你擔心,可我就想試一下。”
他還是盯著我:“要是對你身體不好,我們何必去吃這個苦。”
我馬上打斷他的話:“方至言,你就不想要個咱們倆的小孩兒?我只是想試試看,說不定還有希望。要是不行,我也不多想。總之,我不會抱太大希望。要是對我很不好,頂多我不幹就是。你知道我這人怕疼怕死,我不會硬撐的,你放心。”
方至言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沒有說話。
我就知道,很多時候他是沒法逼我妥協的。他也總是會讓著我的。
所以很快當我們已經在美國一間郊區別墅裡住下來的時候,我就開始對未來抱有挺好的想象了。
那位醫生叫R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