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家人沒從沈老爺子的話中琢磨出味兒,先被嘭的一聲驚到了。
衛皎顧不上砸在地毯上的茶杯,忙去檢視阮茶的狀況,「茶茶,燙到沒?快,非非,拿紙巾來擦擦。」
不等阮正非拿紙巾,唐畫先一步把自己的手帕拿出來了,「用帕子擦擦,別燙到人。」
阮茶搖搖頭,「我就一不小心,沒有燙到。」
話音落下,阮茶一點點抿住唇,看向梁老爺子,「外公,你們商量吧,我回去換件衣服。」
「你快去,本來也沒你什麼事。」衛皎擦完,又摸了摸,見的確不太燙,心裡稍稍放心,「時間很晚了,茶茶,你洗漱完就睡覺吧,聽話。」
阮茶點頭,剛想和大家說晚安,突然想到自己家長會結束在車子裡和老爸說的藉口。
「沈爺爺,外公,其實有件事,我覺得和二姨有關。」阮茶讓自己表現的儘量真誠,「我有天見到二姨和我一位同學的爸爸見面,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可週五家長會,我同學說,他爸爸在心理學領域很有見解,現在二姨又被人長期暗示——」
梁老爺子覺得那位家長的可能性不大,長期暗示,除了枕邊人,能再有其他人能做到?
不同於梁老爺子,沈老爺子很有興趣,「那位家長叫什麼?在心理學上有見解,我可能有聽說。」
阮茶讓自己沉下心,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鬱徵,鬱蔥的鬱,徵戰的徵。」
「鬱徵。」沈老爺子下意識的用食指點了幾下眼角的疤,「印象不深啊,等回去我再看看。」
阮茶把鬱徵說出去後,心裡突兀的一鬆,有些事情自己背的久了,猛然間有人能分享,讓人恍惚中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同大家說完晚安,阮茶帶上門,出了會客室。
回到臥室後,阮茶極輕的吐出口氣,鬆了編的頭髮,準備沖澡冷靜一下,看見掛墜的剎那間,夢中的場景再次在眼前閃現,書裡『阮茶』在做心理輔導時,有見到一個相似的墜子,氣味也隱隱相同。
阮茶記得當時鬱徵說,墜子有寧神的效用,可現在看來,當時的『阮茶』情緒奔潰的那麼徹底,和墜子有莫大的關係。
「我們家和鬱徵有仇嗎,太針對了吧。」阮茶任憑花灑的水在臉上滴落,向來明媚的眉眼都耷拉了下去,整個人像一支被風霜雨淋後的太陽花。
書中的上輩子,『阮茶』先被任輕輕針對,又被鬱徵算計,而任輕輕的系統,依照鬱止言的種種表現看,鬱徵有很大的可能知曉內情,算來算去,鬱徵一直在算計著讓『阮茶』死。
阮茶關上花灑,拿著毛巾沉默的擦頭髮,「我上輩子把鬱徵在垃圾箱裡來回滾了三天三夜麼?什麼仇什麼怨?」
書中『阮茶』從小在小鎮長大,十幾歲的花季少女,沒殺人沒放火,也沒虐小動物,咋就被個心理陰暗的殺人魔盯上了?
二姨身上的墜子,不會就鬱徵用來做實驗的吧?他見在二姨身上效果不錯,後來就用在了『阮茶』身上?
阮茶被自己腦補的來龍去脈嚇了一跳,忙換上睡衣,又吹乾頭髮,仗著第二天週日,也不睡覺了,翻開沒看完的《人工智慧》繼續研究。
作為一個很自戀的人,阮茶堅信,自己真的能自學從而在內部瓦解系統!
阮茶其實利用週五晚上和週六白天已經看完了整本書,然而,雖然背下來了,但其中有些太深層的內容卻沒法理解。
等下——
阮茶看著某段自己暫時無法理解的內容,突然想到了那天放學和傅忱說的一些有關人工智慧的話,裡面似乎有一段……
想著想著,阮茶把腦海里背下的內容和書上的內容對比看,變數代換,再換成目前使用的二進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