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好象……哪裡有點兒不同,不只是因為他穿了一件很合身的毛衣,也不只是因為他的頭髮今天很自然……可能是一種輕鬆愉快的感覺吧。
“你在美國的事辦完了?”所以才很輕鬆、很高興,對吧?
誰知他竟然搖了搖頭。
“你還沒完事就中途跑回來了?”這怎麼可能是他的作風?會不會騙她的?
張楷笑而不答,優雅地走近幾步,把一直背在後頭的手伸向她,低語:“情人節快樂。”
廖潔怔怔地盯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束花朵,發了整整一分鐘的呆,才愣愣地接過來握在手中,訥訥地道:“謝……謝謝。”不能怪她表現得這麼不自然,實在是生平第一次收到男生送的花。
“不用謝。”他拍拍她的頭,很有禮貌地說。
“我沒有準備禮物,怎麼辦?”禮尚往來,他這樣用心她很為難的耶。
“沒關係,能看到你就是很好的禮物。”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甜言蜜語,只是那麼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了。
“哦,這樣啊……”她知道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的,說什麼呢?說什麼呢?快想啊廖潔,總不能讓他一直這樣盯著你吧。
“還好剛才沒被他們疑現。”很輕鬆的語調,本意是用來緩衝一下心情的,但說出口她就後悔了,雖然這是她的心裡話,但是怎麼樣都和氣氛不搭調啊。都是他,盯得人家腦子裡一片稀里胡塗。
果然張楷濃眉一挑,口氣有些不悅:“發現了又怎樣?我很見不得人嗎?”
其實他早就想抗議了,她處處避免在人前和他扯上關係,好象和他在一起很丟人似的,以前還覺得沒什麼,但是近一個月裡理清楚了一件事情後,便開始覺得這樣的待遇讓人很受傷。
很好,這個話題挺安全的。廖潔邊小心翼翼地觸控著鮮嫩的花瓣,一邊正兒八經跑開始解釋這個問題:“正好相反,是你太見得了人了,我才不敢被人發現我們的事。你想,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男生,談戀愛的時候不會有不認識的人來好奇,分手的時候也不會被人關注,最多是身邊的人議論幾聲就完了。和你就不一樣了,被人知道的話別說是我們學校會炸鍋,沒準還有什麼報紙電臺都加入戰團,到了分手時肯定更是鬧得滿城風雨,這樣我們兩個人都會很困擾,還不如從頭瞞到底,到最後都沒有人知道。”
“請你解釋什麼叫做『最後』。”乾淨的男中音裡夾雜著一些山雨欲來的資訊,可惜分了一半心思在玩花的人卻沒聽出來。
“就是分手的時候啊。”這種名詞解釋怎麼難得倒她?
“誰——”
誰跟你說要分手的!張楷有點兒想朝她吼,轉念又想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她的想法其實並沒有錯,他們倆的組合在未來必定還有許多不確定,先做最壞的打算對她來說已經是非常成熟的思考方式了。而她終究還只是個大孩子,自己現在就攤牌的話恐怕惟一的效果就是把人嚇跑,得不償失的事情他向來不愛幹。現在能做的,恐怕也只有耐心地等她開竅而已,到底最後這“竅”是否為他而開,他其實也並沒有多少把握,只能走著瞧吧。
但是他也不能完全不做努力消極地等待對不對?所以採用一點兒策略是有必要的。
“我想我不會提出分手的,如果什麼時候你決定了要分手,記得通知我。”
廖潔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
“自己猜。”他神秘地-笑,然後低頭看了看錶,“我得走了,要趕凌晨的班機回美國。”
廖潔吃了一驚,“你還要回去?”而且這麼趕?
“那當然,還有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她困惑極了,“那有做事情重要到你非得今天回來辦?”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