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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他推門而進的時候,立刻就察覺到了異樣。她不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察覺的。可是他知道,大約是空氣中少了一種安寧的味道,那是她特有的味道。

她的電話關機,他把手機扔在枕上,仰頭向後倒在床上,被褥間有她獨特的清香,他在枕間微微蹭蹭,沉沉睡去。一醒來,又已經是天光大亮的時候,他坐起來,適應了光線,這才慢慢睜開眼。正欲起身梳洗,眼光卻落在了手邊,一張紙壓在垂墜的歐式水晶檯燈下。

紙上只有寥寥幾字,“對不起,請以後不要再過來了。”沒有抬頭,也沒有署名,但所要表達的意思,相信只要看得懂字就會明白。

他如平時一般起身,移開衣櫃門,取衣著衣,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彷彿流線一般,並無半點異樣,只是沒有人看到,他眸子裡的光,漸漸冷了下來。

她憑空消失了,工作方面也遞了辭呈,像是空氣蒸發了一般。若不是他還握有她屋子的鑰匙,若不是他依舊可以進得去,並偶爾會夜宿在那裡的話,他肯定會以為她與他之間只是一場夢而已。好在,大哥的婚禮就要到了。

這日,是言家大喜之日,言,於兩家相連的別墅大大的草坪上,已經擺設了許多粉色的玫瑰,和白紗一起裝點成了浪漫如夢境的婚禮現場。

於柏天站在人群裡,不經意地轉頭間,卻瞧見了一個淡藍色的熟悉身影,他猛地轉身,那人依舊還在那裡,她的髮型變了,留了嬌俏的劉海,頭髮蓬蓬鬆鬆地挽著,耳邊卻各留著幾根,美麗有致地微微垂著,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小禮服,記憶中瑩潤的肌膚依舊雪白通透。

她竟然真的來了。他徑直朝她走了過去。站到了她身後,雙手環抱在胸前,彷彿是犯人,倏然地等待著即將入網的獵物。

她卻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頭,如他所料一般,看到他就突然怔住了,臉色微微發白,他朝她和邊上的人溫文有禮地一笑,輕描淡寫地看著她道,“跟我來。”

於家的別墅內,相對隔壁自然是冷清的,她試圖輕扯了一個笑容,“HI,好久不見,好嗎?”

於柏天惱怒地看了她一眼,好,很好,他好得不能再好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連上了三樓,她微微掙扎,“你幹嗎?”

一直到他關上了房門,才一把放開了她,“顧真真,你說我想幹嗎?”她咬著嘴唇,怔然地看著他,卻不說話。

他忽地欺上前來,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重重的吻便落了下來,她的有的嗚咽都被他吞了進去,一直到他滿意了,才放開幾乎斷氣的她。

他的唇片刻之後又落了下來,彷彿是誘惑又是威脅,“說這三個月你去哪裡了?”她哪裡還能說話,連喘氣都幾乎不能了,用力推著他,可他就是不放,霸道地摟著。

室內安靜極了,只有兩人濃重的喘氣聲,偶爾還可以聽到外頭傳來的現場演奏的音樂聲,清揚婉轉。他的吻逐漸落到了別處,漸漸往下滑去,她只覺得渾身一顫,人卻慢慢清醒了過來,用手心捂住了他肆意的嘴,“不要這樣!”

他擁著她,不再說話。手裡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對設計精巧的半透明的白色翡翠耳環,他取出來,緩緩地替她持在小七圓潤的耳垂上,彷彿冬日裡的雪花,盈盈垂墜。

這對耳環是上次他給母親取首飾的時候不經意看到的,那淚滴形的耳墜,別緻中隱隱帶著俏麗。一入眼,就覺得適合她,可還沒有等他送出,她就不見了。

他拉著她的手,來到衣帽間的鏡子前,輕轉了一個圈,道,“好看嗎?”配著她飄逸的小禮服,悠悠地微顫,的確十分好看。她忽然抬頭怔怔地看著他,他低頭,微微一笑,“怎麼了?”

她不語,眼神帶著水波般的迷茫。他正欲親上去,卻又被她的手給捂住了。他伸手想拉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