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手段大毒了。”
“無毒不丈夫,崔兄想亦有同感吧?”
“哼!你如此胡為,行將失去人心,不可收拾。”
“放心,崔兄。一切萬全,不露形跡。”
“至少咱們全清楚。”
“咱們都是幫中的首要人物,當然清楚。”
三人宛如星飛電射,向西急走。本來他們原想返回秘壇,後來發現秘壇方面火光灼天,便知大事不好,秘壇定然被人毀了,便改變主意改赴河南府城,並先覓地拷問玉琦再說。
當他們越過白馬寺之時,在寺後紅牆之內,突然飛起一條灰影,像電光一閃,便在三人後面十餘丈處,藉路旁崗阜土堆掩身,時快時慢釘緊不捨。
這灰影不像是人,輕飄飄不像是有形質的實體,一晃就是三五丈,好高明的身法!
五六里之後,路右一座材舍後面,有一個小土崗,遠遠地便可看到崗上怪木叢生,在大雪中,仍可看到蒼勁的粗大樹幹,間或有三五株古松,聳天而起,向天空張牙舞爪煞是壯觀。
“郭兄,土崗上目下鬼影懼無,咱們何不就在那兒將事辦妥?”逍遙道人指著土崗發話。
玄陰叟沒做聲,縱出路面直奔土崗。
到了崗下,三人倏然止步,三面一分。
“晦氣!你在這兒幹啥?”玄陰叟陰森森地問。
迎面一株高大一樹幹下,站著一個高大的白影,高頂帽,無常臉,白袍前有一條粗大的藍色蜈蚣形圖案,腰帶下插著一條無常棒,正是宇內兇魔之一,大名鼎鼎神憎鬼厭的毒無常班廷和。
他手中晃動著一條藍色的長帶,咧著嘴齜著牙,不懷好意地向三人瞧,鬼眼中厲光閃爍,發話說:“呵呵晦氣要來的話,泰山也擋不住,看見了我這無常鬼,也不一定晦氣星照命,是不?老陰鬼,別來無恙,咱們好久不見了,快十年了吧?”
“無常鬼,你記性不壞,整整十年。”
毒無常用手向天盲叟一指,呵呵一笑道:“假瞎子,聽說你已有高就,原來和壇主攀上了交情,可得照顧無常鬼些兒啊!”
天盲叟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不錯,誰不知瞎子我是無為幫的上賓?”
“恭喜恭喜,祝閣下前程萬里,眼前光明。”
天盲叟還未聽出毒無常諷刺的語氣,搶著說道:“好說好說!彼此彼此,班老近來手氣可好?想來定然財色雙收,萬事如意了。”
“無常鬼如果好說,還配稱無常?喂!老陰鬼,你挾著的玩意可肯讓無常鬼瞧瞧?”
玄陰叟嘿嘿笑,冷冷地說道:“光棍不擋財路,閣下免談。”
“免談?哈哈!你忘了見者有份的江湖規矩了,老兄。”
“你也忘了,這是老夫帶來之物,江湖規矩是誰也不許過問,對吧?”
“廢話少說,咱們說正經的,你的紅貨可是姓楊?”
“你像是知道?”玄陰叟詫異地問。
“大概是知道。”
“你這鬼怪曾釘咱們的梢?”
“胡說!剛才無常鬼正要在村中大戶做案,看見你們這幾位高手越野而來,還只道你們要找我無常鬼的晦氣,急得想到這顆樹下上吊哩。”他揚了揚手中的藍色帶,桀桀厲笑,將帶兒系在袍內。
“那你怎知這小狗姓楊?”
“這小傢伙曾與老吊死鬼有一面之緣,他那穿章打扮和結實奇壯的身材,極為搶眼,你們曾在我身側掠過,豈有不知之理?”
“你是想找他清算過節麼?”
“正相反,我無常鬼上次曾與他拆了兩手兒,雖則他曾撞砸了我的好事,可是事後我卻轉了念。”
“轉念?你想怎樣?”
“這小子能接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