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意……
“二姊,你笑什麼,怎不說話?”王縈不滿地說。
徽妍將臉上的傻笑收起來,道,“母親也不過是託親戚們問問,此事還未定。”
王縈急道:“可母親若是覺得誰好,定了呢?”
“什麼定了?”陳氏走進來,聽得王縈的話,問道。
王縈看到她,訕然,瞅瞅徽妍,道,“長嫂,我是擔心母親給二姊挑了個不好的夫婿。”
“放心吧,不會差。”陳氏笑著說,一臉神秘,“今日家人去請大伯母、二伯母,她們都說,挑中乃是無雙俊才。”
*************************************
“……那張公子,雖說家中田產是比不上弟婦這邊,可人品好啊。”大伯母於氏將一枚蜜餞放入口中,“娣婦,此人可是純孝。父親過世,他按周禮所言,守喪三年,不食肉不飲酒,穿斬衰臥草鋪,連郡守都知曉了,要舉他做孝廉。”
戚氏頷首:“如此說來,他是個孝廉。”
“還未定下,可風聲傳得緊,八成是了。”
戚氏與下首的王璟、陳氏對視了一眼,微笑:“不知這位張公子年紀幾何?”
“三十七。”於氏見眾人面上笑容斂了斂,忙道,“這是鄉間算的歲數,總要加上兩年虛歲,從實說,張公子也就三十五。”說罷,再轉向戚氏,語重心長,“娣婦,徽妍也不小了啊,都二十四了,女史配孝廉,豈不正好?”
……
“……若說弘農有誰人能配徽妍,我看,也只有趙公子了。”二伯母胡氏滔滔不絕,“娣婦與賢侄都是文靜脾性,鄉邑之地不乏刁滑之輩,爾等偌大個家,總須有個說話硬氣之人幫忙撐一撐。故而徽妍要招婿,須得招個強壯之人。這位趙公子,乃趙裘趙公次子,今年二十三,還未婚配,年紀比徽妍還小些。”
“趙裘?”王璟聽到這名字,皺皺眉,“可是陽邑那位屠戶?”
“正是!”胡氏道,“陽邑距這家中也就半日路程,徽妍若想回來看一看,可是便利得很。”
陳氏與戚氏相覷一眼:“可……這位趙公是屠戶。”
“屠戶又如何!”胡氏道,“侄婦,可切莫看不起屠戶,趙公三四年前就不做屠戶了,在郡中置了十幾頃地,如今亦是個體面人家。他們家,如今只缺個能書善文的婦人,也是恰巧,丈夫前幾日在鄉宴上遇了趙公,與他說起徽妍。趙公甚是滿意,他說了,年紀大些也無妨,嫁妝也好說,四頃田產便是。只要人過去,必當親女兒一般疼愛。”
“四頃?”戚氏聽著這數,有些咋舌。
“都好說。”胡氏笑眯眯,“徽妍不是有朝廷賞賜麼?”
……
“……孫公子可是個府吏。”五叔母一邊搖扇一邊道,“姒婦家是出過仕的,我明白得很,自當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才是。”
戚氏聽得這話,鬆一口氣,道,“還是娣婦知我心。”
“那是當然。”五叔母笑笑,“我曾在郡府中見過這位孫公子,也曾細細打聽過。孫公子的祖父和父親都是郡官,他二十歲就入了郡府,可謂人傑。待人亦謙恭有禮,安分實在,眾人都說,嫁入他家,必不擔憂納妾另娶之事。”
“未知年幾何?”
“不多不少,也是二十四!”
戚氏大喜,握著五叔母的手,“如此說來,真是位俊傑!”
******************************
“什麼俊傑!”兩日後,王璟從郡府中回來,氣沖沖地把杯子擲在地上,“又黑又瘦,身長不足五尺!愚夫、屠戶、鰥夫,還有這什麼府吏!就差斷腿瞎眼的了!什麼親戚!他們當我王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