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事,恐要責罰二姊,如今已到了妾府中!”
大長公主……?
皇帝看著她,未幾,再看看杜燾,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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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與王繆正在室中說話,忽聞二位長公主來到,忙迎出堂前。
才到了地方,只覺氣氛肅穆隆重。
舞陰大長公主端坐上首,昌慮長公主坐在一旁,身旁僕婢環繞,教導徽妍的世婦們也全都到了,立在大長公主之前,神容恭敬。
王家的女眷們,則都坐在下首,看到徽妍來,皆投來不安的目光。
看到這般陣勢,王繆頓感來者不善,不禁看向徽妍。徽妍面色猶疑,卻並無慌亂,上前去行禮,徽妍和王繆忙上前行禮:“拜見大長公主,拜見長公主。”
長公主並未答禮,看著徽妍,聲音一貫的毫無起伏,“我聽聞女君昨日並未習禮。”
徽妍忙答道:“正是。妾昨日身體不適,故而……”
“可女君卻有神氣失徳御前,受陛下責罰禁足。”大長公主冷冷打斷,面帶慍色,“女君習禮如此,實教我等驚詫!”說罷,看向幾位世婦,斥道,“爾等亦出身貴胄之家,知書識禮,故而選為皇后輔弼!如今女君失德,乃爾等之過!”
世婦們忙伏拜。
堂上的氣氛一下變得沉沉,眾人聽著面面相覷,昌慮長公主見狀,忙對大長公主道,“姑母,昨日之事,世婦們亦不曉,姑母息怒!”
“怎不曉!”大長公主道,“世婦既為女史教習,自當侍奉左右!女君堂堂太傅之女,受聘中宮,乃將來母儀天下之人!其有過錯,則失禮於天下,此事重大,世婦怎可置身事外!”
她一口一個“失德”,一口一個“過錯”,眾人聽著,皆心中明瞭。大長公主雖斥責的是世婦,實指的卻是徽妍。
戚氏聽她竟說到王兆,皺眉,再坐不住。
正待開口,卻聽徽妍道,“大長公主息怒!昨日之事,實與世婦無干,若有過錯,亦在妾一人!然妾聞大長公主之言,甚不解,未知妾昨日做下何事,以為過錯,招致大長公主如此惱怒?”
大長公主似乎未想到她竟然問了出來,有些詫異,片刻,冷笑。
“女君若是忘了,我來提點亦無妨。”大長公主緩緩道,“昨日,女君祭告歸來,並未習禮,此事,且不說。女君待嫁之身,卻未經宣召入了宮,此事,合乎禮法否?”
論學識,這位大長公主亦是皇室女子中有名的博學之人。她是先帝的長姊,皇帝登基以來,亦對她尊敬有加。長樂宮無太后,身為皇帝姑母,天下身份最高的婦人便是大長公主。故而徽妍受教,大長公主為教導世婦之長。習禮以來,大長公主與她相處還算和氣,只是言語間平日問對,她的問題總是超乎教習所學,不過徽妍鬼扯是一大強項,對答亦從無為難。
如今她這般不客氣,徽妍很是驚訝,卻並不為氣勢所折。
“妾昨日入宮,確不曾受詔。”徽妍答道,“乃是因為昨日,宮中有急事與妾牽連。妾恐遲而生誤,故未得宣召而入宮。妾以為,大義之前,小節可變,於禮法無悖。”
“若無小節,何來大義。”大長公主正色道,“使者無符,貞姜寧死不肯棄約越義;保姆不至,共姬雖亡亦不避火下堂。此二賢,若以為小節可變,何以成貞烈之義!女君曾為女史,號稱通曉經典,卻這也不知?”
她聲色俱是嚴厲,臉昌慮長公主亦不禁側目。
王繆聽著,心提起。她記得徽妍從前就說過,貞姜和共姬,都是不折不扣的蠢人……腹誹著,她不禁看向徽妍,果不其然,她神色已有些不耐。
徽妍雖覺大長公主此言可笑,但不欲在此事上與她爭執,忍下了,道,“長公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