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慕容衡一直陪在她身旁,不停的衝她使眼色,倒讓夏沫安靜了一些。
夏沫實在聽不下去,偏生的那夏向魁又說的眉飛色舞天花亂墜,不得已,夏沫只好出聲打斷他:“父親昨天過來探望孃的時候,是從大娘那邊用的晚膳吧?”
夏向魁正說到興頭上,見女兒突然轉了話題,頗是不高興,“哪裡?昨天我在正廳用的飯,你大娘和二孃都在,紅芒他們幾個小輩兒也在。”
“唯獨可惜的就是你哥哥凌雲不在…”
隨即抬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夏沫,“霜白,你哥哥他做錯了事,也為此付出的代價,你看…你能不能…”
“在皇上跟前替他說兩句好話?”呆歲木技。
夏沫皺眉,那夏凌雲三番兩次想害自己,把他送入大牢已然是輕的了,這夏向魁還想怎樣?
夏向魁卻似沒瞧見女兒不悅的臉色一般,“霜白,你有所不知,你哥哥他長這麼大沒吃過苦,昨兒爹去瞧他,那麼大個男人,他竟然抓著我的手哭了…”
“長這麼大,他可從來沒有哭過啊,你不知道,他一哭,我這心都要碎了啊…”
“凌熙參軍打仗去了,等於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現下凌雲是我唯一的兒子,卻也是你的親哥哥,你怎麼忍心看他吃苦?”
“他害你,那樣罵你,是他不對,可你不是還好好的坐在這裡麼?你哥哥他這次可是吃了大苦,你就不能有一點同情心高抬貴手放過他麼?”
“那可是你的親哥哥!”
夏向魁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然敲起了桌子,顯然對這個女兒極是不滿。
夏沫這一刻無比想給夏向魁兩個耳光,果然有些人給他幾分顏色,他就想開染坊了!
坦白說,夏凌雲那貨如果不是再三想害她,她是萬萬不會這麼對他的,只不過這次當著皇帝的面兒他也敢下手,自己都活的不耐煩了,她為什麼不成全他?
“那他對我下手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過我是他的親妹妹?”
夏向魁頓時臉上的表情就變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願意幫你哥哥,是不是?”
“憑著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只要你說一句話,你哥哥就可以出來,你真要把親情都斷送了嗎?”
面對夏向魁的指責,夏沫只覺得心寒,原是想看在孃的份兒上,放他一馬的,如今看來,自己的想法實在幼稚可笑,有些人就是這樣的,貪心不足,恨不得佔盡天下的便宜,你對他手下留情,他反過來還要怪你狠毒無情。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那也沒什麼交情好談了,倒不如把事實同他說了,好讓他也知道知道厲害輕重。
“您是長輩,又是我的父親,念著舊情和倫理道德,我稱呼您一聲父親,這一聲父親無關親情,無關父女情份,只是單單純純的對您的敬稱,您在這裡同我講親情倫理道德,那麼敢問父親,這府中的人又有誰對我講過倫理道德?又有誰同我念過親情?”
“不瞞父親,這一次母親和皇上中毒,分明是府中有人作祟,只是不知道他想害的是我娘還是皇上,倘若他想害的是皇上,敢問父親一句,這親情倫理何在?”
“這樣大的禍事,父親是否還準備視若無睹?”
夏向魁聽到這裡,臉都白了,“你…說什麼?”
“是府中人對皇上下的手?”
“不可能…”
“不可能…”
夏向魁扶著桌子緩緩坐下來,這樣的結果令他難以置信,一時之間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
“這怎麼可能?”
“謀害皇上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誰和我有那麼大的仇恨,非要毀我夏家?”
夏沫見他這般激動,怕他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