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你?”她的音量越來越小,話尾幾乎含糊不清。
“他們神通廣大,我不清楚。”他隨意敷衍道。
她的疑問在他不耐煩的眼神下逐漸凝固,垂下捲翹的羽睫、盯著腳尖,放棄追究實情。
辜允朕很滿意她識相的閉嘴,不再發言,否則難保他不會搗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奇怪的女人。要不就三緘其口,像蚌殼似的不開口,要不就囉嗦的像只鸚鵡。
女人果然和麻煩畫上等號!他在心裡冷嗤。
“走。”他牽起她的柔荑,徑自往屋內走。
她倒吸一口氣,痛得無法成行。
“又幹什麼?”他攏起眉宇,沒好氣的質問。
鄔梅抿著唇辦,縮回手定在原地,輕聲道:“我不想進去。也不需要委屈你當我男朋友。”
她語氣低落,帶點試探心態的反抗。她打算證明什麼?無理的奢望他是真心喜歡她,而非基於“交易”或“職責”才對她好。
說完,她朝反方向走去,頭一次發現轉身竟是如此困難。
她赫然驚覺,對他已投注太多感情,有越陷越深的趨勢。似乎不再僅是被他性格、男人味十足的外貌吸引,卻又說不出具體的原因。
無論如何,她不允許自己繼續耽溺在虛幻的情境中。畢竟,她有沉重的家累,並不適合談感情。
但或許是受到刺激又不甘寂寞之故,心中卻格外期盼有人可以疼愛她,是因為壓力太大想暫時尋求解脫嗎?
她不是灰姑娘、也沒有玻璃鞋,奇蹟也不曾降臨,從頭到尾都是她的妄想。
就算今晚贏了面子又怎樣?明天開始,她還不是得打回原形,為三餐和債款奔波勞祿。
不給自己希望,就不會失望。消極的念頭在腦際盤旋不去,促使她跛著腳賣力的往前走,即便痛的齜牙咧嘴也不許自己停下腳步。
顛躓著步伐往鏤花銅門而去,不由自主的豎耳聆聽後方有沒有腳步聲,鄔梅的心情降至谷底。
分神之際,踩滑了小石子,臀部著地,跌得狼狽。“唔……”她索性坐在地上脫下高跟鞋、抱著腳踝,挫敗的閉上眼,眼角有些溼潤。
四周岑寂靜謐,她只聽見自己輕淺的呼吸聲,以及暗中嘲笑自己的聲音,完全沒察覺身後一抹身影正逐漸逼近她。
辜允朕站在她身後,瞥見她瑟縮著身子,像只被扔棄的小動物般頻頻發抖,鞋子也散落一旁。
“坐在這裡乘涼?還是靜坐抗議?”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詼諧的調侃道。
鄔梅陡然一驚,倉皇不已,沮喪晦暗的心霎時劇烈跳動。“不用你管。”她口不對心的回道。
她冷漠的口吻惹他不快,俯身不甚溫柔的捉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離地面。“我偏要管。”
“好痛……”她皺緊眉頭低呼。
“痛?”垂下眼,他注意到她微紅腫的腳踝,出其不意的將她攔腰抱起,讓她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瞪大盈盈水眸,恰巧與他四目相接,臉蛋佈滿紅霞,反射性的低下螓首。
辜允朕將她嬌羞的神態盡收眼底,意味深濃的睇住她。“你臉紅的樣子,還滿可愛的。”唇邊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惡意逗弄道。
兩人的距離如此貼近,他的鼻息挾著淡淡的菸草味,噴拂在她的肌膚上,惹得她一陣輕顫,他的胸膛好溫暖,和暖爐有相同的效果;而穩健的心跳讓她覺得一陣安心。靠在他懷裡,彷佛天塌下來都不必害怕……
明知現下的一切只是假象,卻仍難敵他渾然天成的男性魅力,心靈脆弱的她已無心再抵抗。
這一刻,她只想放縱自己,任憑情意盡情滿溢,就算他是虛情假意也無妨。
就這一晚——她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