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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圍攏,不過是歡愉的前戲。

狻猊以為自己喉間滾動的是輕笑,殊不知從唇間溢位後,變成難忍的粗吟。

龍子自豪的耐力,原來不過爾爾。

他的心臟緊縮,近乎疼痛,那股險要爆裂的渴望,在四肢百骸間亂竄。

她將他弄瘋,他亦不準備讓她置身事外,要失控,就兩人一塊來,誰都別以為自己能倖免。

“小乖,可以了嗎?不疼了嗎?我等得夠久了……”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飄飄忽忽,像是言靈,又不像是,她已經沒法子分辨清楚……

應該是,否則她哪會乖順頷首,開始任由他從緩至急的深抵撼擊,不斷施加熱燙壓迫,進與退的甜美折騰,逼出她的悶哼和呻……吟。

可是那句話裡,沒有挾帶任何脅迫術力,她也很清楚,清醒知道自己點了頭,還傾身吻她,迎向他的索討求歡,芳軀為他綻放嬌豔,縱容了他的火熱侵佔,賦與了他予取予求的貪婪權利。

她見識到了狻猊平時慵懶閒適的另一面——激狂的、獸蠻的、放縱的另一面。

原來,籠罩了一層激烈情慾的他,是如此獰麗絕豔。

長髮披散撩人,紫色深眸,燃著火,灼人一般的烈,而她在他眼底那片火焰裡,一臉迷濛粉嫩,似極了渴求他更多更多的疼惜寵愛……

被他赤裸裸注視,罕見的羞赧之心湧現,她想避開他的目光,他不允,近乎惡意地,加重腰間力道,要她無暇思索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只需把心神全系在他身上就好。

分不清是握在她腰側的大掌,主宰著這場激熱,或是她主動追逐起歡快纏綿……

無止無盡的需索,掠奪身心的進佔,他抱她抱得好緊,彷似要嵌進胸膛,與她密密不分。

他擁抱她的方式,深刻的、狂野的、迷戀的,他耐心哄著她、等著她、吻著她,讓她產生一種深受眷寵憐愛的錯覺……

錯覺,在一切激狂冷靜下來,迴歸現實之後,就會被揭去假象,什麼眷寵、什麼憐愛、什麼迷戀、什麼深刻,果然全是她的錯覺。

拾回煙管吞雲吐霧的絕麗男人,整夜流連在她嬌軀上下的薄唇,噙笑輕啟,籲出饜足的笑嘆,他臥回大床,手指滑過她赤裸美背,酥麻地,將她喚醒。

一覺睡醒,映入眼簾就是狻猊眯眸俊笑,感覺……真是不糟。

一日之計在於晨?一日之計,在於張眼便見這等絕世美景才對。

延維身陷雲般厚軟的枕間,媚懶無力,人仍處在惺忪清醒邊緣,笑容自動自發浮上唇畔,衝著他綻放,傻乎乎的,一點也不像平時精明伶俐的她。

“我遵守承諾,將言靈還你。”

“好……”她還沒想起這回事哩,好倦,只想再多睡一會兒,他昨夜真的累壞她了,那麼貪婪、那麼火熱、那麼糾纏……

他貼近耳畔呢喃,熱熱的氣息,煨得她癢笑,一字一字,解去咒縛的輕嗓,呵氣一般,調皮又搗蛋,鑽入耳膜,爽快的滿溢感,因言靈術力的迴歸而充實。

“然後,你也可以走了。”同樣是呵息淺笑,狻猊好聽的聲音,突兀道來這麼一句。

本還咯咯直笑的嘴兒,緩緩止住了銀鈴笑聲,眯細細的眸,張得圓大,一臉困疑。

“這不也是你的心願嗎?嫌龍骸城無聊無趣,恨不得快快離開,回去你的情侶退散樓。”

“……對呀。”一經提醒,她才憶起自己先前老在他耳邊數落,埋怨龍骸城多糟多糟,她巴不得插翅飛離這兒,多待一天都嫌煩。

“所以你隨時能走,不會有人攔你。”說不定,全城眾人還會手舞足蹈,歡送她離開,感激這尊四處搞破壞的瘟神自己願意走。

她非疫鬼,卻比疫鬼更不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