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預料，面對天后的攻伐，他的步伐同樣啟動，快到讓人完全看不清的地步，可給人的僅僅是一種閒庭信步的悠然，瞬間便是拉開距離，一掠到了米開外的一座孤峰之上，靜靜而立。

“老祖宗…”

寧皇現身，寧家族人又驚又喜，齊聲便喝。

寧皇點了點頭，並未多言，深邃而幽遠的目光，直直凝視著天后，別它物。

天后極速而動的身形戛然而止，抬頭便望：“避而不戰，奴家便殺光寧家家族所有人。”

“天后，你走。”

聽得天后的話，寧皇又嘆了一聲，他的聲音只能用‘美’來形容，正如他的容貌一樣。

步楓的記憶所認為的帥哥，論是具備王者風範的君臨、秀儒翩翩的燕風策、風輕雲淡的林昌瀾，還是標準極品白臉的東郭瑾，甚至是青稚未曾完全退卻的魚鷹王，將所有容貌上的優點拼湊一起，依舊沒有寧皇的美。也很難想象，從一個男人口，居然能出秒殺天下女人的天籟之音。

但，這就是事實。

“走？”天后咯咯直笑，花枝招展，卻是偏執得瘋魔，劍勢鏗鏘直指，冷聲喝道：“奴家過，十年後便會回到玉虛峰，不但要擊敗你，要取你xìng命。若非，堂堂西北寧皇，畏懼生死，寧願做縮頭烏龜？”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寧皇看了一眼步楓，再定睛看向天后，道：“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心，十年前揮下那一劍的時候，已經死了。生與死對於我來，已經不再重要。但是，我並不希望這是你人生的主導。復仇嗎？談不上，你僅僅是想誅殺我罷了。”

“整整十年，我未曾奢望你叫我爺爺，也不敢去想我擁有一個孫女叫做寧采薇，因為我不配。如今，你已是兵王門的天后，也找到了自己摯愛的男人，守護好這一切未必是一件壞事。我問你，即便我，西北寧皇寧臣皇死你的手上又能怎麼樣？我身死之後，你用何等勇氣和執念繼續平靜、平淡、平順的生活下去？”

“不需要你教。”天后毫不理會，冷聲喝道：“誅殺你，便是奴家這十年大的動力。愛上步楓，這是奴家的命註定，法和他一起這是天意所致，但奴家要守護他一生一世，後孤獨終老，誰都沒有阻擾的資格。”

聲勢落下，天后聲勢迅猛而動，此番所去方向並非寧皇所山巒，而是朝就近一個寧家族人衝擊而去，手起劍落情斬殺，再抬頭，笑容那般妖冶：“若是不應戰，奴家便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你的子子孫孫死你眼前卻力阻止，就像當年你的行為舉措一樣。”

寧皇神sè瞬間慘白一片，“噗哧”的一聲，居然噴濺出一口鮮血，浸染一襲白袍，刺目惹眼。

“老祖宗…”

如此變故，直是驚得寧家族人連連恐駭驚呼，而步楓心一動也是嗅出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

他為了解天后不過，她的理智和智慧從來都成正比，從來不曾出現過智令昏庸的狀況，但是自從抵達崑崙山境地，攀登玉虛峰開始情緒就一直不對，彷彿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格外嗜殺。

要知道，天后此次主動出手的次數，比二人認識這麼多年的次數還要多。

毫疑問，寧皇是一個有深刻故事的人，否則以他的非凡，怎麼可能會被天后一言激得血氣上湧鮮血噴濺？而天后，又何嘗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妨！我不會死，也不能死，至少現不會死。”寧皇抬了抬手，示意寧家族人稍安勿躁，目光始終未曾離開天后分毫，嘆道：“還是那句話，論你多麼執著，我都不會和你交手，哪怕真的當著我的面殺光所有寧家族人也不會怪你。天后，你走！”

“這就是所謂的仁慈？”

一劍一個。

“這就是所謂的慈悲？”

一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