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著的江良西:“哦,那聚眾攻擊醫院這樣的公眾場所,又會判什麼刑?”
楚利劍苦笑:“量刑不會太重,也就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而已。”
注意到江良西那原本懊惱的眼神因為這句回答而微微一亮,王漢冷笑:“哦,那如果,再加上一條,非法攜帶槍支意圖謀害殺人,只是未遂的話,又判什麼刑?”
楚利劍精神一振:“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不管是否真正殺了人,只要確認他有這個行為和動機。”
見江良西的眼神裡很快透出怨恨,王漢這回就嘲諷地笑了:“如果兩罪並罰呢?”
楚利劍心裡一顫,看向王漢的目光終於透出一股畏懼,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幸災樂禍地看向陰沉著臉不吱聲的江良西:“這已經是藐視法律,多半會被判無期。”
無期!
劉玉強夫妻和劉任堅同時眼睛一亮,大覺安慰。
劉玉芬卻出聲質疑了:“楚局長,您現在說得好聽,別到時江家一花錢走關係,法院只給他判個緩期……。”
“媽,這個應該不會。”王漢笑得更有深意了:“楚局長,你應該知道,像我這樣的先天武者,通常很難暴死。我們濱海市有不少國家工作人員都稱我是禍害,而通常,禍害能活得挺久。從濱海到蓉城,距離真不算長。四小時也就到了。所以,我希望,蓉城這邊的法院在判決他們江家叔侄的罪行時,不會搞什麼緩期執行,也不會搞什麼有悔改之意而減刑。否則……。”
否則什麼,王漢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都能聽明白他的言外之音。
楚利劍心裡一震,立刻義正言明地道:“王總裁請放心,我一定會將您的意見轉告其他蓉城公檢法系統的同事。我相信我們公檢法系統的同事們都會依法辦事,對這種情節極其惡劣的,絕不會心慈手軟!”
這麼大的事件,都上了全國的網路頭條了,全國人民都在關注,蓉城的法院要是還敢收點黑錢護著江良西而手下留情,他自己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一旁的秦總、劉副總早已看得呆了,倒是牛洪暗暗地朝王漢豎起大拇指。
早就聽說王漢很牛,沒想到居然這樣牛,堂堂一直轄市的公安分局局長,在王漢面前根本就沒有什麼架勢,像是小弟一樣。
“行,那我就暫且相楚局長你一次,畢竟我們的第一次合作還是相當愉快的。”王漢微微一笑,不再揪著這個話題。
然後,他又看一眼病床上的劉任堅,又問:“不過,楚局長,您認為,對江家叔侄的懲罰,僅止於此嗎?”
楚利劍微愣:“您……?”
王漢故意抬眼望望四周:“我提醒你一下,這裡,是市第三人民醫院。我表哥是在被人打昏之後,被他們公司的人送過來的,當時還交了幾千元的住院押金。”
眼見楚利劍再怔,然後茫然地重複,王漢搖搖頭,沒好氣地斜眼睨他:“呼,我說楚局長,我表哥這一住院,誤工損失呢?治療費用呢?我跑來一趟的交通費用呢?我請看護的人工費用呢?難道不該由罪魁禍首的來出?現在我表哥的住院押金可是他們公司先期墊付的,不是從姓江的手裡獲得的。”
“哦,這是自然!”楚利劍嘴角一抽,忙點頭:“自然是犯罪嫌疑人來出。這個我會提醒法院的同事們注意。”
其他在場的警察同樣嘴角一抽,暗道王漢還真是不肯吃虧,都身家幾億的老闆了,居然連幾萬元的住院治療費還要向江家去索賠。
“楚局長也認為應該由犯罪嫌疑人來出,對吧?”王漢打了個響指,譏諷地笑笑,走到江良西面前,伸手在他身上一掏,很快摸出一疊現鈔。
略略一數,王漢搖搖頭,嫌棄地道:“虧他還是一家夜總會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