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怎麼還需要看臉,才能認出她最愛的愛人?
對,阿翰就是喜歡穿白色襯衫,和米色休閒長褲。
——項昊翔卻不是,他似乎隨時都是西裝筆挺,襯衫也用的是高貴的銀灰色,給人以威壓遙遠的感覺,
阿翰的頭髮是淡淡棕色的,她還曾經取笑他是一隻小棕熊。
而項昊翔的頭髮卻是烏黑的,黑得好似極夜。
來不及去想自己為何再一次地想到項昊翔,落夕知道自己再清楚也沒有,阿翰極愛閱讀,三教九流,他都愛看,但他平日學業忙碌,所以經常會背一個裝了書的雙肩揹包,在地鐵或者等她的時候讀。
有一次她們約在某大型商場人流洶湧的門口,他看書看入了神,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她東張西望,但人實在太多,她根本找不到他。
用了足足半個小時她和他才碰上頭,她的腳都站麻了,罰他請她吃了一個哈根達斯冰球。
是的——是他。
那樣的姿態,那樣的用心閱讀,那樣的穿著,只可能是他。
絕無第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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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夕只覺得電流流過全身。
若說她充滿熱情地去項昊翔的釋出會之時,只是抱著可能是他的揣測,這一次她真的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
至少,是百分之九十九。
但,那麼激動,那麼狂喜。
她卻全然挪動不了步伐。
她自己都覺得異常驚訝。
等待了兩年半,思念了兩年半,呼喚了兩年半,錐心刻骨的戀人,這一生中最愛的人,當他真的出現了,而且就出現在她身後十米遠,就好似時光根本沒有流淌過,還是兩年半之前,他在地鐵站等著她,兩個人一起去植物園看櫻花。
她淚盈於睫。
眼前的一切都好似慢動作。
電影鏡頭一般,緩緩在她眼前流過。
第29卷 陳子翰,出現?4
她淚盈於睫。
眼前的一切都好似慢動作。
電影鏡頭一般,緩緩在她眼前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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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找他,要去告訴他,不要走,無論發生了什麼,無論發生過什麼,都不要走,和她在一起,過完以後的日子。
那是她活在這世上唯一的理由。
可是,越是想要,越是近鄉情怯,好怕這不過是一場夢。
一場夢,是她思念的幻覺。
她的大腦拼命地叫囂著,身體卻一動也不動。
就在這天人交戰的當兒,那個身影,就在她這樣的落淚衝動中緩緩地抬起了頭。
光影變幻,她終於可以看清他的模樣。
雖然依舊不是很清晰,雖然只有半張臉,但那絕對是阿翰的面容。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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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車來了。
地鐵站裡的廣播冰冷毫無熱情地響起:“去向中心城的列車已經到站,請各位乘客上車,現在是乘車高峰期,請勿擁擠。”
落夕站在最前面。
此時,人流已經開始洶湧。
遮蔽門慢慢開啟。
不行。
不能這樣上車!
她的大腦終於指揮著身體作出了反應!
——這是怎麼了?
——她怎麼會如此呆滯?
——阿翰就在她十米之遙的地方,若是她現在再也不去捉住他,這輩子也許都沒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