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陸繹捧了陸夫人的臉,笑道,“有你在身邊,我這一生足矣!”
用過飯,陸繹與岑福去了書房,袁今夏便來了穆雪的房間。
“雪兒,今日感覺如何?身上可還痛?”
穆雪見袁今夏進來,忙站起身行禮,“多謝夫人關心,已經好了,雪兒……不,奴婢正想去找夫人呢,”
“找我有事?”袁今夏笑著拉了穆雪坐下。
穆雪剛捱了凳子馬上又站了起來,“這些時日多虧夫人悉心照料,奴婢已經好了,明日便聽從夫人安排,伺候夫人左右,”
袁今夏看著穆雪一臉恭敬順從的樣子,有些心疼,“雪兒,這裡只有你我兩人,你且先坐下,我有話與你說,”
穆雪看了袁今夏一眼,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雪兒,你並非奴籍,我也不要你做我的丫頭,”
穆雪吃驚地看向袁今夏,露出害怕的神色。
“傻孩子,不要怕,我不是要趕你走,你在府裡也待了些時日了,你可有見過這府中有年紀輕的丫頭?”
穆雪略想了想,因著自己身上有傷,袁今夏每日裡命人將飯菜送進房裡給她,來的都是些中年婦人。
“雪兒,我們陸府一向有個規矩,僕人丫頭不多,忠心即可,公爹在世時,唯恐大人貪戀女se耽誤前程,便規定年輕的丫頭一律不準接近大人,從大人很小的時候便是如此,後來公爹和婆婆相繼離世,這府裡,大人便成了老爺,規矩就不只是文字了,落到了實處,我和大人的臥房,還有大人的書房,除非我們允許,任何人都不許接近的,當然,岑福除外,他與大人表面上是主僕,事實上情同骨肉,”
袁今夏見穆雪越發地神色不安起來,便笑道,“你一定在想,我為何要與你說這些,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在市井中長大,機緣巧合與大人相識相知,如今又嫁給了大人,可我從沒有因此看輕自己,我自有我的好處,雪兒,你爹孃在世時,你也是集爹孃寵愛於一身的小姐,雖非大家大戶,卻也不是一般人家可比的,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穆雪眼中含了淚,輕輕啜泣起來。
“若不是岑福當初救了你,你我也沒有機會相識,這也算是緣份吧,”袁今夏輕輕拉著穆雪的手,“雪兒,我一直未問過,你今年有多大了?”
“十八,”
“可會認字讀書?你平日裡都做些什麼?”
穆雪點點頭,“認得些字,也讀過一些書,娘從小教我女紅,我倒是跟著學會了些,”
“可會彈琴,下棋?”
“只會一點點兒,也都是娘在世時教的我,”
袁今夏心道,“怪不得雪兒知書達理,秀外慧中,她娘一定是個有才氣的女子,”便笑道,“如此甚好,雪兒,你可願陪我一起讀書,寫字,彈琴,作畫?當然,我們還可以切磋一下棋藝,省得大人總嘲笑我臭棋,”
“夫人,我……我……”
“莫稱我夫人了,我閨名喚作袁今夏,你就叫我今夏姐吧,”
“可,可以麼?”穆雪遲疑著。
“怎麼不可以?”袁今夏笑道,“從此你便是我的義妹,可好?”
穆雪眼中含淚,慌忙行了大禮,喚道,“今夏姐,”
袁今夏調侃道,“好了,好了,雪兒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不羞麼?”
穆雪破涕為笑。
袁今夏歪頭瞧了瞧,突然想起一事,“雪兒,你可曾婚配?”
穆雪紅了臉,小聲道,“爹孃在世時,曾將我許了人家,後來爹遭人殺害,家裡生意一落千丈,那家人便退了婚,娘原本因為爹過世傷心過度,再加上這樣的打擊,便病得越發嚴重了,後來也隨爹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