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聚聚怎麼樣?”
鄢凜輕嗤了一聲,明顯不怎麼待見他那幫朋友。他們在他面前刷的存在感不少,那幫人也都各有特色,鄢凜還能叫出幾個名字來,就是不太能把名字和臉對上,星海城的青年才俊一抓一大把;同名同姓的都有些。
更何況,他也不覺得那幫人和顧優交情能有多好;他畢竟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法國,不過他在法國倒是真沒什麼比較親密的朋友,大多數都止步於互惠互利的關係。
最後一點,他和顧優至多隻能算是炮、友,特意去見炮、友的朋友,莫非是讓他去尋找下任炮、友?
這麼一想鄢凜就有些好笑,問他:“真這麼希望我去見你朋友?”
他臉上的表情很微妙,顧優察覺出一種奇怪的味道來,於是只試探著說:“也不是什麼正式的會面,反正大家也都是熟人了,週末一起玩玩也不礙的。”
鄢凜心想,確實都是熟人了,熟到手指一勾就絕對能把人拉到床上去。
不是他太自信,只是現在從沒和男人睡過的有錢男人太少,而雙方都出色的人一旦碰上了,又都有點獵豔的心思的話,誰都不會介意來上一場遊戲。
什麼一往情深非卿不可,在他們的世界裡就是個笑話,他自己都有點像個笑話,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男人成熟起來後,規範著他們行為的從來都只有一個東西,就是責任感。
後來兩人還是一起出去了,顧優開車,鄢凜坐在副駕上有點昏昏欲睡,顧優說他這是秋困,見他眼神射過來又淡定地加了句愛睡覺的人智商都比較高。鄢凜其實有點寡言,近兩年這個毛病發展到了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用一個字搞定的絕不會用兩個字,能用眼神解決的肯定不會開口的地步。用範冬離的話來說就是已經修煉到了裝逼犯高階,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像是佩服又像是調侃,鄢凜此刻突然想起範冬離這個人,前面拐角就突然冒出來一輛沒減速的車子,差點撞上他們。
還好顧優車技了得,險險避了過去。
對面的車子裡下來一個人,還是熟人,特別熟的那種,喬明明那傻缺。
他一臉悲傷地跑向他們的車子,根本不理後面衝著他車屁股猛按喇叭的轎車司機,他的車半橫在路口,不消兩分鐘就能引起公憤。
鄢凜在他試圖拉他車門的時候按下了車窗,很不耐煩,“有點素質行不行,先把你那破車移到一邊兒去。”
喬明明又一臉悲傷地照做,做完這些後上了他們的車,很明顯他出現在這條道上就是打算去鄢宅找鄢凜,然後半路上碰到了,連車都扔了非要跟他們一起,可見是真碰到了傷心事。
喬明明死纏爛打地非讓鄢凜陪他坐後座,於是只剩顧優一個人在前面給他們當司機,他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他們一眼,被喬明明那副恨不得鑽進鄢凜懷裡哭的樣子給嘔到幾乎內傷。
鄢凜實在有些受不了,拿手按了按喬明明腫的跟核桃似的兩隻招子,在他呼痛的時候收回手,“難道昨晚一夜你都用來哭了嗎?”想了想又道:“以後你出去別跟人說和我是朋友。”
喬明明明顯因為過於傷心而思維有些遲鈍,竟然只反問:“那我跟人說我是你的什麼?”
顧優代鄢凜答了,說:“是他養的一隻比熊。”
喬明明沒空和他眼裡的“顧賤人”計較,也懶得細想為什麼他每次要和鄢凜說心事的時候顧優都在場,只扯住鄢凜的外套袖子,“我決定幹掉範冬離,要用你的槍。”
鄢凜:……
顧優覺得自從發現了喬明明的好,他一次比一次能讓他笑到抽搐,因為開著車他沒回頭,只淡淡說:“抱歉不能給你用,他的‘槍’是我的。”
喬明明居然又沒反應過來這是個黃、色玩笑,只繼續說起了昨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