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來的是一位騎著高頭大馬,身著深藍色武士服的武士。他大約十七八歲,頭髮高高的疏在頭頂。他腰的左邊斜跨一把武士刀,左手緊握馬韁繩,右手揚著馬鞭,好一副雄姿英發的氣勢。
若歌站在大道中央,看他過來,雙手張開成水平狀,高喊:“停下!”
武士看到她,大喊:“馭!”之後勒緊馬韁繩。突如其來的動作使馬驚聲鳴叫,並往後退了幾步。他也是身子離開馬背,一個踉蹌險些落馬。“姑娘做什麼?不要命了!”他劈頭問。
馬剛好停在她面前,基本和她沒有多大空隙。
若歌顧不上嚇出的一身冷汗,指著躺在草地上的男子道:“帶他去荒子城!”
武士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大驚,臉色煞白,之後警惕的向四周張望。“他怎麼了?”他一面問一面下馬,還未等若歌開口回答,他便飛一般的跑過去。
她緊跟著他,跑到草地上。
“他一直在草坪上嗎?”武士嚴肅的問。
“不是,原本在樹林。”她道,“他受傷了。”
武士背起男子,向他的馬匹走去。“姑娘把他從樹林中帶出來的?”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若歌點頭。
他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血跡和左邊破裂的袖子問:“你包的扎?”
“嗯!”
問話完畢,武士把他放上馬背,自己也接著騎上馬。若歌暗自慶幸來者是為強有力的男子,若是個女子,她和她也只有乾瞪眼的份了。
若歌見武士正要揚起馬鞭,剛想道謝,他卻忽然對她道:“多謝姑娘,今日無法回報,日後定有重賞!”說完便揚鞭而去。大道上揚起一陣塵土。
亂世破曉4
她望著武士離去的方向,驚訝的張嘴,手腳彷彿被定在路面上。明明是自己請別人幫忙,可他竟反過來向自己道謝,這太不合常理了。不過,那個武士要把那男子帶去荒子城哪裡?她又不由得有些好奇。有些後悔方才為何沒問。
她深吸口氣,靜靜地閉上眼睛,那受傷男子的面孔在她腦海中清晰可見。若歌總覺得對他有種似曾相識之感,但那感覺有很模糊。
晨風吹拂著她的長髮,她的衣服,帶走她額頭上的汗水。若歌長吐口氣道:“好!反正不關我事!”她正要離開,忽然發現籮筐不見了。
筐呢?遭了,筐還在樹林中呢!
當若歌提著籮筐出現在前田家門口時,已不知是幾時。約莫著已快到午膳時間。
經過長途跋涉,若歌雙腿痠疼,腳也似乎磨出水泡。當久了富家小姐,這般粗活還是頭次幹。也許是被汗水沖洗過,她手上的血跡已不明顯。“我回來了!”她彷彿在高喊“我勝利了!”
等了半晌仍沒人回應。利昌,利久,利家還有阿辰夫人都不知去了哪裡。她不免有些失落,正發愁如何安置這籮筐時,池菊火急火燎的向她跑來:“若歌!”
“池菊。”她心中一喜。
池菊看到她一身血跡,大驚失色道:“這是怎麼?你受傷了?”“沒有。”若歌笑著答。池菊安心的點頭,接著道:“那就好!你把筐放在前廳便可,我還要去忙。”說完她便迅速跑開,同時大喊:“櫻子!水可有燒好?”
隨著她的聲音漸漸遠去,若歌一頭霧水。大家這是怎麼?都在忙何事?揣著滿心的疑惑,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將那籮筐抬進前廳。
前廳。
平時在這裡還能看到利昌閒暇時品茶或用糕點,然今天連茶杯都未上桌,這似乎有些不尋常。前廳空蕩蕩的,原本不大的前廳此刻卻顯得大了幾倍。
若歌放下籮筐,穿過走廊,正打算回房間歇息。忽然聽見了利家的聲音。聲音是從他房間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