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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小狗仔,我”低啞卻富有磁性的男聲在她的耳畔打滑而過,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但男人進一步的靠近特別的撩人,他微微不自然的步履有些打亂了節奏,卻是無傷大雅。

郭了了不敢動,她弄不清楚自己是好奇還是不願推拒,她只覺得那一刻,心頭像是突地開出了一朵明媚的花來,在一片荒蕪的心田上是那般的耀眼。

然而,接下來在空氣中擴散開來的那張狂而苦澀的味道,讓郭了了瞬間清醒過來

花兒以一種意想不到的速度迅速枯萎死去,就彷彿它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酒氣該死的他竟然沾了那玩意,一定是醉了,怪不得從進屋開始就一直不正常。

郭了了剛剛還納悶他那恣意的站姿是在耍帥,這會終於明白了,他是根本就站不穩

她立刻警覺起來,立正站好夾緊屁股,然後用力將黏在身上的那塊牛皮糖甩了出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郭了了現在對喝過酒的男人別提有多忌憚了

果然,程銘的身子一個踉蹌,索性軟綿綿地靠在門上,不惱也不鬧。他抬起頭,不明意義地朝著郭了了微笑,那笑容,襯著白裡透紅的面頰和閃閃發光的雙眸,流淌著刻骨的蠱惑。

妖孽啊郭了了叫苦不迭,恨不得拿腦袋去撞牆。她心亂如麻,一屁股重重坐在沙發上,抓過茶几上的杯子仰頭就喝。

這個男人就連醉酒時都在勾人,要是電視機裡那群彪悍的女人見到他這副樣子,非餓狼撲食將他生吞了不可

郭了了的腦海裡驀地就浮現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來,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永遠寫著她讀不懂的故事看不透的傷,他的唇很薄,色澤是微微的粉,卻利得像是一把刀片。觸碰的時候,會疼,會流血,會遍體鱗傷,卻敵不過想要靠近追逐的那份奢望。

很奇怪,在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的時候,只要一想起霍璟然,一切就都會歸於平靜。郭了了緩緩抬起頭,就見程銘邁著可笑的步子朝自己走來。

“小狗仔我、我好像喝多了。”

“喂,你你你,你別過來啊”郭了了伸出雙手擋在身前,像是在保護自己,又像是害怕他摔倒好及時接住他。

程銘卻充耳不聞,他迷迷糊糊只看到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的,就像是對糖果充滿執念的小孩子,他想要將那抹影子攥住,非常想。

“算我敗給你了,我去廚房給你煮醒酒湯”

不行,不準走

預感到什麼要被搶走一般,程銘飛速伸出手,一把抓住郭了了的手腕。

 。。。  

055 了了,你在家嗎?

有時候很難解釋人的身體為什麼會脫離大腦的指示先一步做出一些有違常理的舉動來。

就如同此時此刻,郭了了半站起身,手臂微微曲著,她疑惑地仰視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程銘,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線,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但每一種,不知怎的都像在低吟著苦楚與傷悲。

郭了了不想和這樣子反常的程銘對視,她寧願他永遠披著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外衣在自己的世界裡橫行無忌,也不願哪怕是不經意間有一絲一毫觸碰到了他真實的,毫不做作的模樣。

她是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習慣了在該戛然而止之前就結束一切。

“嘿,你別在我家撒酒瘋成不快放手”郭了了其實被他攥得挺疼的,腕上的熱度漸漸升高,燒得她齜牙咧嘴,但又不好意思和一個醉鬼計較,只好罵罵咧咧外加含含糊糊,“別鬧了,鬆開鬆開”

“喂,不要”下一秒,世界像是驀地被撞翻在地,郭了了甚至還沒弄清楚狀況,便被赫然翻下來的男人蓋了個嚴嚴實實,悶得她差點無法正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