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追到這裡來都不知道。
正想著,凌向月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涼亭下方,汲墨身後的人早已經消失。
羊腸山,羊腸小路。此處岔路其多,樹木成蔭,確是施展奇門遁甲的好地方。
不管他蕭奕澈的人如何厲害。到了此地來,也不能奈他如何。
凌向月看見了在涼亭中站裡飛舞的汲墨,身子一震,果然是他。
叫青竹等候在下面。
青竹見到是小姐的師父汲墨,垮下肩膀,她當是誰這麼神秘,見個師父而已,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嗎?
雖然難以理解,但還是轉身去了下面一點的地方。
凌向月慌慌忙忙的上了涼亭……
嬌哼道:“明知道我懷著孕,還要約在這種地方。”
汲墨靜靜的看著她沒說話,似乎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很顯然她以為是他約她到這個地方來,殊不知是有人要對付她。
他不知道那個人為何要對付她,不過他既然給他們說了凌向月是他們的人,相信他們以後就不會再插手。
“你可是帶了蕭奕澈的人過來?”汲墨臉上的神情捉摸不定,但從聲音來判斷似乎有些不悅。
涼亭四周有坐的地方。
凌向月看了看,有些潮溼,想想還是算了,聞言,說道:“我甩不開他們,不過你放心,他們此時在下面等著,就是上來看見了也沒什麼。”
就說是偶遇,十一和十三又沒有見過汲墨,上山下山這麼多人,他們知道她和他什麼關係?
汲墨揹著手不說話,從他這個方向看下去可以囊括的景色有限,因為茂林的遮掩,只能隱約看見一些縫隙。
看來蕭奕澈已經對她開始產生了懷疑。
若真是如此,那她便成了廢棋,是要回去的。
汲墨轉身面對向她,似乎嘆息了一聲。
“老君要的東西,帶來了嗎?”他問了正事,即便成了廢棋,能把印章弄到手的話,也不妄老君多年的培育。
他本沒抱多大的希望,卻見凌向月神色掙扎,沒有說話。
汲墨灰黯的眼睛劃過一道亮光,神情洩露點滴心事,又重複了一遍:“東西拿出來。”
凌向月皺眉,有些不爽他的語氣,於是本準備交給他的手又猶豫了半晌。
真的要給他?
“你先把父親的解藥給我。”她咬了咬牙。
汲墨注視了她半晌,嘴角溢位一絲溫和的笑容:“看來是得手了,嗯,不負老君的重望。”
凌向月聽在耳中很刺耳,對他伸出手:“把父親的解藥給我。”
汲墨此時反倒不著急了,東西弄到手便行,他抱了抱胸,好整以暇的說道:“你認為給了你父親解藥便是得救了嗎?別傻了小丫頭。”
那語氣好似長輩對晚輩的一種關心。
畢竟才十幾歲的小姑娘呵。
凌向月跺了跺腳:“你們想怎樣?不將我爹的病治好。我不會把印章給你們的。”
他若來搶,她便毀之。
兩人僵持了一會,汲墨垂下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你將東西交給我,回去你爹自然沒事。”
但是你們家的命仍然捏在老君手上,想要隨時可以收回。
不過這句話他沒說。
蕭奕澈對她起了疑心,以後的事就不好辦了。
印章是不是真的還說不一定。
凌向月手心微溼,面上看不出來什麼,心卻亂成了麻,她將手猶猶豫豫的伸向荷包……
把那半張蠑螈皮拿了出來。心裡安慰自己,反正她動了手腳,應該沒事的。
汲墨凝視著她,問了一句:“你是何時拿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