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招呼:“倒是誰,原來是柴世子,怎麼你也來看戲?”
柴凌天溫文爾雅的回道:“是,來見一位朋友。”
視線落在凌向月身上,凌向月眼睛微亮,她怎麼將柴世子給忘記了。
上下打量他一眼,目露沉吟,他如今能改頭換面可都是她的功勞,她到時候需要他的幫助,他應該不會拒絕。
幾人寒暄一陣,臨走時凌向月轉了轉眼珠子,偷偷對柴凌天說道:“可記著我的恩情。”
柴凌天嘴角抽了抽,定定的看向她:“放心。本世子銘記在心。”
這話可是他說的,男兒當一言九鼎。
“嫂子,快走了,跟柴世子磨嘰什麼呢。”蕭涵在溫車上伸出頭顱喊了一句。
凌向月哎了一聲,忙上了溫車。
畢菲纖在後面的溫車上看見她和柴凌天交頭接耳,心想丞相府的那些丫鬟說的果然沒錯,凌向月看來和柴家的世子關係也匪淺。
“嫂子,剛剛跟柴世子揹著說些什麼呢?”蕭涵看了一眼自己吃味而不知的蕭懷依一眼,笑得不懷好意。
凌向月幾個眼神瞄過去,就大致猜到了蕭涵是什麼意思。
於是抿唇接道:“我告訴他追某人一定要趁熱打鐵。不要半途而廢。”
這話說的,蕭懷依一下整張臉都飛上了紅雲,氣急敗壞:“就你們一唱一和!”
語氣嬌嗔,完全聽不出是在生氣的意思,反而有一種欲語還休,還有一絲不敢承認的閨中女子的羞怯。
蕭涵掩嘴嬉笑,笑得快岔氣。
“懷依妹妹,我們可沒有指名點姓,你這往自己身上對是什麼意思?”
蕭如瑟笑得捧腹。
凌向月跟著笑了笑。便將目光移向紗簾外。
因為蕭如瑟,凌向月,畢菲纖三人都在丞相府,於是蕭涵便先將她們送回來。
下車時。蕭涵熱情的喊道:“嫂子,下次有空再出去玩兒。”
凌向月點了點頭:“樂意之至。”
於是便和她們道了別。
。。。。。。
“如瑟,我在這裡等了你一天了!”
凌向月她們目送著溫車離去,正準備轉身回府。一男子便衝了過來捏住蕭如瑟的胳膊,目光沉痛。
蕭如瑟反射性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掙脫開他的手。不言不語的進了丞相府大門。
“咳咳——”凌向月受驚不小,好似窺見了人傢什麼秘密一般不自在。
男子弱冠年華,看起來脾氣不太好的樣子,因為蕭懷依打了他那一巴掌後他雙目赤紅的瞪著凌向月和畢菲纖,似乎想將氣撒在他們身上。
凌向月裝著沒看見他,和青竹越過他徑直進了府,畢菲纖若有所思的走在最後。
想想蕭懷依也到了出閣的年紀了。
回到宅子,凌向月溫溫吞吞的褪下曲襟衣,準備換上輕便一點的常服。
腦中正有些難以啟齒的想著蕭奕澈,卻突然從曲襟衣的腰封下掉出了一張小紙條。
她呆了呆,腦袋空白了半晌,然後手指微涼的彎腰從地下撿起來——
她還未來得及展開上面是什麼東西,側臥的簾子突然被人掀開,一點徵兆也沒有。
蕭奕澈神色滿意的走進來,口上還在說著:“今天真乖,這麼早就和她們看完戲了?”
凌向月拿著紙條的那隻手緊緊握著,朝背後移去,臉上若無其事,還埋怨道:“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
蕭奕澈仰頭扯下外袍,挑眉:“有嗎?”
凌向月一手握著紙條,緊緊抓著手上的曲襟衣,有些不便的套上了便服。
幸好那紙條比較小,她一手握著也能將便服的衣釦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