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到自己的處境,此後猶履薄冰,步步為營。
“怎麼樣?不錯吧。”張亦心一跳下車就對我們三人炫耀這地美景,我們先將車駛進度假村,只憑遠眺也自覺美不勝收,心曠神怡。張亦琛亦配合的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嗯,確實好地方。”這當中雖身處一車,但我只說過寥寥幾句,想來確實有些許尷尬,林冬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我只看得到他的後背,可即便這樣還是很彆扭,我本就是個彆扭的人,他和我講了很多的道理,我都懂,也贊同。可偏偏我握著一個最難以說服的理由不肯輕易原諒,又好像只是因為冷漠太久,找不到親暱的感覺,我知他此刻待我就像我們小時候般只靜心等我不再和自己彆扭,此刻我只需他對我一直好,不再離開。途中也嘗試小心的從後視鏡裡看他,可次次都被他抓個正著,我倆眼睛是同樣遺傳了媽媽,長睫毛下覆蓋的血濃於水誰都放不開,不過我心更易繚亂,索性偏頭看向窗外,我知道他一直是看著我的,大膽直白的望我,想要與我兌現小時承諾,重新叫他一聲哥哥。
“大家先回房好好休息吧,然後一起吃晚餐。”從張亦心手中大家一一接過房卡,她的樣子好像整個度假村被她承包的自我滿足,其實這本不差,因為這是李英桓的產業,大家都知道,也樂得一文不花卻享受著五星級的不操心服務。
洗完澡換上舒適寬鬆的t恤,電話適時而起,“張亦琛?”我接起應答。
“出來走走?”聽起來他好像無事可做。
“怎麼?無聊?貌似我們是來培養兄妹感情的吧,張亦琛。”似乎我倆出去並不合適,倒不如四個人就聚在一起打打麻將來的愉快。
“有些話只能對你講。”聽那邊他的語氣倒像是要我做傳遞使者的意思,也罷,反正待著無聊,趁黃昏正美不如與一人結伴,看漫山遍野紅花翠葉,鶯言霧語。
“好吧。”換上輕便的運動鞋,想著應該不用太久時間,便什麼都沒有帶悠閒出遊。
我以為我和張亦琛只是毫無牽連的兩個個體,可是偏偏在張亦心試探性的想教我與他交往時,心就微微有了波動。其實也許更早,早在第一次見面緣分就已經降臨,或者他在咖啡廳帥氣的牽過我手時,亦或那天午後公園的長椅上,他與我說了太多的話,給過我最可需要時候的一個肩膀依靠……我記得那天在山谷裡,他就靜靜的站在小溪邊,穿著與我同色的運動衫,感覺奇妙的好像他已經等我好幾年,可是他並不著急,只是站在那,好像知道似的,無論多久,我一定會走到他身邊一樣。
“這裡很漂亮。”我走過去,坐在他一旁的大石頭上,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來。
“好像人都是這樣,正因為太過親密才不允許犯任何錯誤,反倒對陌生人過度慈悲。你也是,張亦心也是。”他順從的坐下來,並不打算與我繼續讚美風景之類的寒暄,直接宣洩情感。
“怎麼,是因為四個人我倆看起來最和諧嗎?”順手撿起躺在手邊的小石子,用力的向遠處擲去,看得見的漣漪一圈圈盪漾消散而去,也許還驚動了河底的小魚。
他看著我笑,“不知怎的,遇見你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你又想表達什麼?”
“沒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他聳聳肩,“也許只是想和你單純的說說話而已。我和很多女孩相處過,從未有與你一起這般安寧的感覺,說實話,我享受其中,但不知這種表達方式算不算我愛你,你覺得呢?”
臉毫無預兆的染上了緋紅,低下頭不知再講什麼,明明在編輯文字時老成的如同完美瞭解該如何排列組合的表達,如今都在我腦海煙消雲散。似乎他也覺得不好意思,將自己的深情演繹怪罪到周邊目所能及的花鳥蟲魚,煙霧山林中。“呀,大概是環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