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邪惡大陣,被人以逆天手段改去弱點之後,唯一的破陣之法便是強行突破。
然而,如今這大陣又是以整條魔河之水為力量之源,十個女魔頭來了也破不開。
那這不是等死是什麼?
幽雲垂落,水龍捲天,剛平靜不久的魔河再次沸騰,而且比剛才更加恐怖。
尊尊鬼像,凶神惡煞,散發滔天惡怨,如同地獄之中爬出的巨鬼,驚天動地。
一朵巨大的虛無黑蓮將整艘船隻包裹。
片片蓮瓣在鬼像的攻伐下劇烈震動。
待黑蓮被破之際。
便是他們亡命之時!
……
女道於雲船之前,席地而坐。
翹美月臀,輕輕墊於美足之上。
那擠漏的弧度。
腴嫩得彷彿要被“壓破”。
教旁觀之人見了心驚膽戰。
雖是同一番舉動,但是她跟那大祭司又不一樣,那大祭司在靜靜端坐之時,無論何時何地都顯露一股嫻靜優雅之姿,如一輪幽谷的明月。
然而這女道,卻似宮廷美人,威嚴高貴,給人一種候人服侍的感覺。
丁恆動作熟稔地來到她身後,挽起她散落的霧鬢,霎時間,一節又白又嫩的頸項出現在他眼前。
他取出一把桃木梳,輕輕梳動起來。
“如若我們死在這裡,我應該便是最後一個為道人梳頭的人了。”
那霧絲一般的流瑩長髮又順又滑,梳起來沒有任何的阻礙,置於掌心,更是令人愛煞不已。
外面鬼像橫空,魔河翻滾,幽雲壓垂,鬧得天崩地裂,已是一片絕境,然而兩人卻在淡定梳頭。
女道開口,聲如天宮瑤音。
“你又怎知你不是第一個呢?”
——砰!
丁恆手中動作一僵。
他的心在剛才竟然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丁恆做好後,拿出一面銅鏡,手掌壓在女道雪玉軟肩上,給她照鏡。
“我之手藝要勝天下其餘男子,道人一定會滿意。”
女道望了一眼那皆是心機的美婦髻,雙眸忽地眯起來。
隨著女道這個輕微的動作,雲船甲板上的氣氛陡然變冷,仿是一種對於外人褻瀆自身形體的憤怒,這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她美目漸寒。
隨著她冷冷起來。
砰地一聲虛無的黑蓮破裂。
一根巨大的漆黑鬼棒,如同捅破天一般,卷著無盡幽雲,轟隆落下。
便見女道抬起一隻白美纖掌,那巨棍未能落下,便爛的個粉碎。
……
幽雲魔河之上。
驚天大戰一觸即發。
承載著丁恆兩人的雲船在第一時間便被毀去,化為碎片沉入黑潮之中。
無數的巨大鬼像被摧毀,無一不是化為粉塵。
然而,每有一尊鬼像被毀去,又立刻有一尊一模一樣的從魔河底下鑽出水面,攜帶滔天怨氣,向丁恆兩人殺來。
這「風火石鬼林」大陣,被掩去弱點之後,是以整條魔河為力量來源,就算殺得再多,又有何用?
丁恆兩人逐漸被逼入絕境。
先是讓人無法離開此境的天魔法則。
再是這風火神教的無缺的邪道大陣。
要是他知曉天魔境如此兇險。
便不會如此這般冒然前來了。
即便帶著一位宗師人物在身旁。
依舊如此陷入險惡之中。
這等可怕絕境。
怪不得連那算計了整個仙穹的白簡都沒有親自來。
而是引他身入,再與他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