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丟盡了!……不過……剛才說什麼來著?紅——燒——翅膀?嗯……”
一聳身,黑貓從櫃頂直接跳到地上,無聲無息。踮著腳尖,它輕盈地向廚房掩去,在它屁股後頭響起一陣萬分幽怨的嗚嗚聲。
“噓!”小乖陡然轉身,險些與背後尾隨著的那張狗臉撞個正著,它鬍鬚倒豎,惡狠狠地沉聲喝道,“死QQ,你想吃那些罐頭就去吃好嘍!”
“嗚……?”小花狗蹲坐於地,一對小黑眼睛淚光閃動,似乎不敢相信這種好事。
“沒出息的傢伙!反正我飽得很,我不要吃啦!你喜歡就去吃嘛!”小乖大方地一揮前腳,“別在我屁股後面發出這種聲音,淨壞我的事!快去——站住,不準用流尿表達感激之情!還王子殿下呢,丟死人了~”
“嗚……”後腳叉開、正準備表達感激之情的QQ聽了這番言語,頓時羞得夾著尾巴一溜小跑。小乖搶在它前面,伸出一爪擋在食盆之上:“罐頭可以給你吃,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嗚嗚!”QQ眼看到嘴的食吃不到,急得亂扭,險些又表達了感激之情。它抽著鼻子,在金槍魚與雞柳的雙重誘惑下伏低身子,一根小尾巴搖得快要掉下來了。
與此同時,廚房裡的夫妻倆雙雙站在煤氣爐前,白玉唐好整以暇地用鍋鏟翻動著大鍋裡的東西,低聲道:“老公,你還記不記得采集指紋那天,小乖說過什麼?”
“?”
“唉!”白玉唐急得一跺腳,“就是你被我揍得鼻青臉腫的那天呀!”
“……”汪丹頓時滿臉通紅,捂著鼻子,戰戰兢兢道,“它說……它說它為我準備了繃帶、紅藥水、速效救心丸和擔架……”
男子漢大丈夫羞得抬不起頭來。
“啐,誰問你這個了!擔架,那是咱家常備的,用它準備?”白玉唐顛起炒勺,把雞翅翻了個身,“你記不記得,那天小乖說,它長大了,它現在是大姑娘了,不好意思幫你做人工呼吸?”
“記得……所以它把狗嘴按到我臉上~”汪丹欲哭無淚。
“這不正是了!那天它說的時候我還沒往那方面想,可今天前後一對景,半點也不差!你想——小乖什麼時候‘不好意思’過?你以前上廁所不帶紙,哪回不是它叼著給你送……”
“咱別提這個了成嗎……”
“當然,通常這種時候,手紙都是它給藏起來的。”老婆大人絲毫沒注意男子漢的尷尬,繼續顛著炒勺侃侃而談,“可是它現在居然知道不好意思了,知道自己是大姑娘了,這難道還不說明問題嗎?——它從前啥時候搞清楚自己的性別過!——剛才它又說要減肥,連皇家罐頭也不要吃,你都親耳聽到了吧?你說,這表示什麼?”
“……它應該知道這次選美大賽它是雌性長毛未絕育……”
“滾!你以為區區一個貓咪大賽就能讓小乖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鉅變?戒罐頭,你知不知道這對小乖來說比你戒菸還難一萬倍!”鍋鏟敲在汪丹頭上,“這問題我最有發言權了,想當年我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什麼瞞得了老孃的眼睛?俗話說,哪個少女不懷春?哼,想我當年,石榴裙下跟著一幫男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哩!要不是被你的窮追猛打打動,以我這種校花,怎麼會上了你的賊船?不說你也不知道,想我當年叱吒風雲的歲月,光是星探天天上我們家去騷擾的就有好幾十個……”
“……我看那是市容管理會的到你們家去叩請我岳父岳母大人,叫他們別把你放出來嚇人吧……可憐人家當個公務員也夠受的了……”
男人從案板上拿起一個白菜幫子叼在嘴裡,拼命忍住。這年頭,說句真心話容易嘛……
滔滔不絕的十分鐘後。
“……所以我說,小乖一定是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