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只怕這刀已經刺進了他的心臟;黑衣人怒目圓睜;用力握住湘顏緊握著青銅匕首的手;不讓湘顏的匕首再往他的身體裡刺進一分。
湘顏只覺得手腕劇痛;握著青銅匕首的手下意識的就鬆了開來。用力的掙脫黑衣人的手;只是那黑衣人卻攥得死緊;怎麼都撇不開。
“你居然敢偏本主?”黑衣人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痛楚和無邊的憤怒;說這話的時候咬著後槽牙;顯然是極其的憤怒。
湘顏看著黑衣人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嘴角得意的笑道:“哈哈哈;沒聽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人的話你也敢信;我倒是挺佩服你的。你殺了我的綠影;我要為她報仇;你勾結明夏國後宮嬪妃企圖對我皇不利;我豈能容你?我告訴你;今日本宮要死;那你也是一個墊背的!”
湘顏說完後;整個人就欲要撲上去;卻不料黑衣人雖然胸口受了傷;可是卻沒傷在要害;雖然對他的行動有些妨礙;卻不致命。他見湘顏撲上來;身子微傾;手臂一攬;一把抓住了湘顏的雙臂。
眨眼間的功夫;湘顏再度落進了黑衣人的手裡;湘顏大急;想也不想的;用自己的頭猛地撞向了黑衣人的頭;不知道黑衣人怎麼樣;反正她是撞得頭暈眼花;一時間分不清天南地北;眼前金星直冒。
湘顏頭暈眼花好一會才慢慢的清醒過來;卻發現黑衣人的臉近在咫尺;顯然那一撞他並沒有任何的損傷;只有湘顏自己頭暈而已。可是他竟然沒有趁機殺了自己;湘顏有些微愣;隨即又下意識地用力一撐身子想要翻滾到一邊去;但是眨眼間;黑衣人的大手已經握住了湘顏的脖子。
湘顏頓時動彈不得;她一動黑衣人的手就會收緊一分。湘顏呼吸有些急促;頓時不敢再動;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恢復了伸臂之間;淡淡的血腥氣瀰漫在二人之間。
湘顏知道黑衣人的傷口正在流血;只要再過一會;他的血越流越多;體力就會消失;自己就能鹹魚翻身;反敗為勝;想要這裡反而不掙扎了;靜靜地躺在那裡;脖子上還有黑衣人略顯粗糙的手;湘顏發現只要自己不動了;黑衣人的手就略微的鬆了鬆;自己就不會感到呼吸困難了;想到這裡更是動也不動了。
整個樹林似乎突然間就靜了下來;原來還能聽到的打鬥聲居然一點也聽不到了;湘顏不禁有些擔心;不知道流雲四少怎麼樣了;他們可還活著?只要想到他們是因為自己喪命;湘顏就覺得心裡無比的難受。
茂密的樹林遮擋住了天空;但是依舊能看得到一線天空;天色有些發暗了;湘顏知道夕陽已經西落;所以天色就會越來越黑;如果自己死在這裡;徐曜他……會不會記自己一輩子?
“人有人之間;國與國之間;為什麼就不能和平相處?”湘顏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不止是現代到處有戰爭;就連古代也無發倖免;不同的是現代戰爭更具有殺傷力;古代的冷兵器時代還沒有那麼厲害罷了。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黑衣人不屑的冷哼一聲。
湘顏聞言有些呆愣;突然間失笑出聲;是啊;她怎麼能理解男人那種想要征服世界的**;那種野心;真是可笑;男人的世界永遠要比女人複雜得多;寬闊的多;**更多;野心更大。
“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女人。”黑衣人的聲音依舊沒什麼溫度;聲音裡還帶著明顯的譏諷。
湘顏明白他的意思;這個世界的女人無不恪守著女戒、女則的教條;自己就像是個另類;在他們眼裡自然是奇怪的。湘顏沒有說話;閉上眼睛靜靜地恢復體力;只要沒死她就不會放棄活下去的希望;他與她註定只能活一個。
整個樹林又變得安靜起來;除了風聲;就連鳥叫聲也聽不到了;剛才的廝打連鳥都嚇走了;湘顏想想又覺得無比的哀傷;人的世界連鳥也躲著走;這是何等的悲哀。家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