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日子,面對著眾多明晃晃的刀槍並無絲毫地懼色,手舉著胤祚的欽差關封高聲道:“欽差關封在此,本將隨同新任山陝總督搏雯大人前來接掌太原大營,全體官兵集合,各參佐整隊之後上前聽令!妄動者以抗旨論處!殺無赦!”
胤祚的欽差關封自然是沒有接掌兵權的功能,可山陝總督搏雯卻有這個權力。搏雯沒有隨意處置武將的權利,可胤祚的關封卻有,這二者相加之下,還敢亂動的只能是死路一條,沒人肯拿自家的性命來開玩笑,加之搏雯擔任兵部尚書多年,那些個參將以上地官佐在進京述職時都曾拜見過搏雯,自然知道這事兒假不了,數名參將慌忙指揮著大營中計程車兵排成整齊的佇列。各自上前打千見禮,並自報家門。
搏雯掃視了一眼單腿跪在馬前的眾將,高聲道:“眾將聽令,太原大營副將科多阿涉嫌舞弊,現傳令將其革職查辦,山西大營暫由毅親王府校尉王繼業統領。”
眾將各自高聲應諾:“喳!”
王繼業縱馬上前一步道:“郝參將率本部兵馬圍住總兵衙門。將科多阿緝捕歸案,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一員絡腮鬍大漢打了個千。高聲應道:“喳!”隨即起了身,手一揮。領著手下直奔近在咫尺的總兵衙門,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向裡頭衝去。
“王參將,你隨這位劉校尉前去永祚寺圍剿白蓮教餘孽,頑抗者殺無赦!”王繼業沉著聲對一位面白無鬚的年輕參將下令道。
“喳。”王參將同樣打了個千,毫不猶疑地指揮著手下軍兵跟著一號衝向了永祚寺。
王繼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最後一位參將,冷冷地說道:“林參將,本官知道你是科多阿的親信。但本官並不以為意。須知抗旨不遵乃是抄滅九族之罪,你若是要為科多阿陪葬。本官也由得你去。”
林參將是科多阿的親信,原本就擔心自己被清算,只是事發突然,他也走不脫,此時一聽王繼業話頭有鬆動之處,立刻順竿爬了上去,打了個千道:“大人,下官當地是朝廷命官,自然是聽朝廷之令行事,大人有令,下官自當遵循。”
“好!既如此,林參將聽令。”王繼業面色一沉道:“本官得知訊息,白蓮教餘孽另一巢穴在純陽宮,你且隨本官前往圍剿!”
林參將愣了一下道:“大人,科大,不,科多阿今日正在純陽宮內,難道……”“不錯!科多阿正是白蓮教餘孽,本官奉命緝拿,你可有意見?”王繼業冷冷地盯著林參將說道。
“不敢。下官聽命行事!”林參將打了個千,飛快地起了身,指揮著手下跟隨在王繼業的身後向純陽宮方向衝去。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太原城中刀光劍影,殺聲震天,儘管“血滴子”、“峻嶺”拼死抵抗,可面對著軍隊的大舉進攻根本就是螳臂當車、無濟於事,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在“暗箭”的配合下永祚寺、純陽觀都被攻破,了因和尚戰死;陳萬隆重傷被擒;科多阿畏罪自殺,被囚禁在總兵府衙門內的梁思澤獲救,只是中毒很深,雖經“暗箭”全力搶救,保住了性命,只可惜已然成為廢人,這令兩日後得知訊息地胤祚氣怒難平。
梁思澤是最早跟隨胤祚的那一批親衛,在胤祚所有地門下奴才中官位僅次於李柯和劉耀排在第三位,身經百戰,算得上胤祚的心腹之人,雖然識字不多,前途有限,可對胤祚向來是忠心耿耿,原本胤祚對其還另有大用,沒想到竟然會被老八地人害成了走不得路、上不得馬的廢人,這叫胤祚如何不生氣,只不過事到如今胤祚即便是再生氣也沒轍,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胤祚去處理,無奈之下,胤祚也只能吩咐“暗箭“對那幫子被擒住的“白蓮教餘孽”嚴加拷問,務必追出白蓮教餘孽的所在。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二十六日,“病”倒了多日的胤祚終於病體痊癒了,這讓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