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留戀的在他唇上舔了舔,品嚐到嘴裡血腥味時驚的他立刻撤離,伸手抬起他下巴,邊用拇指撫摸察看著邊急急問:“傷到了哪裡?”
被捏著下巴微仰起頭張開口,薛歷川無法答話,只得將舌頭伸出,將破了皮豔紅一片的傷處展示給皇帝看。
“…………”他的喘息還未平息,時輕時重的騷撓在皇帝心頭。皇帝閉上眼拼命忍耐,這傢伙還真不怕死,擺出這副毫無防備的姿態,若非他還有那麼一絲負罪感,這會肯定會讓他傷上加傷。
皇帝嘆了口氣,湊上前含住他舌頭捲入自己嘴巴里,用口腔裡的唾液替他潤澤傷處,舌頭不時輕舔,直到舌尖再嘗不出血腥味,這才放開,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巴:“據說這樣會減輕疼痛,有沒有好點?”
薛歷川無語,不知道皇帝這算是哪門子的療傷法!不過若是不回應的話,恐怕皇帝會找藉口再繼續也說不定,只得胡亂點了點頭。
他神情窘迫,耳背處不明所以的燒紅起來,氣息非但沒有壓下,反而更是隨著心頭狂跳加重了喘息。他正為這莫名情緒疑惑糾結時,突然想起他和皇帝是在這大白天的空曠之處行此親密事,不禁抬頭往四周看了看,臉上神色也冷了下來。
皇帝察覺到他情緒變化,以為他只是羞窘,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寬慰道:“放心吧,青龍這會該在自責失職,不會有心情看著咱們的。”
薛歷川只是沉默著低下頭。
皇帝不知道他究竟在糾結什麼,無法再多說什麼,只是輕撫了撫他的臉頰:“你會為我擔心,我很高興!走吧。”
薛歷川在心裡反射性的回應了句‘我自然會為您擔心’,但在將它說出口前,總覺得這話有些微妙的曖昧在裡面,當下抿了抿唇,將它攔截咽回肚裡,換了個簡單的“是”字。
回客棧後,上樓前薛歷川先在櫃檯處點了些飯菜,讓夥計等會送到房間,又要了些清水紗布,這才隨著皇帝回房。
等東西都送上來,薛歷川關了房門,一轉身,看到皇帝已經自動自發的坐到了床上,脫了外袍,笑吟吟的將胳膊伸展開。
薛歷川將水盆端到床邊,將棉巾沾溼後,虛託了皇帝胳膊,先從他掌心及手背處開始擦拭。其實都是些細小傷口,只是一開始流了點血,凝結在面板上看著有些嚇人,擦乾淨後,就只剩一條條的劃痕,根本用不著上藥包紮。
但是為了小心為上,薛歷川還是在皇帝的配合下,將他身上衣物除下,腹背都仔細擦拭檢查了。冬日衣物厚重,皇帝身上倒沒什麼擦傷,只是石子咯的有幾處淤青,薛歷川將手指浸泡在熱水裡溫了溫,然後擦乾水漬,在那些淤處推揉,以利於散血去痛。
皇帝趴在床上,怕他受寒,薛歷川還將被子搭在他身上,自己摸索著在被子下面替他推揉。他動作輕柔,伺弄的皇帝很是舒服享受,沒過多久,皇帝眼睛眨動,很快有了睏意,迷迷糊糊的都要做起夢來。
“主子。”
皇帝正夢見薛歷川的手在他身上煽風點火,要拉了他上床時,房門外突然響起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
“白虎?”
“是,屬下有急報。”
29舊時
皇帝抬手阻了薛歷川手上動作,翻個身坐了起來。
“歷川,”皇帝不想隨便找什麼藉口來敷衍薛歷川,但對於白虎將要稟報的事,現在他還不打算讓他知道,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喚了他一聲,便皺著眉沉吟起來。
這邊薛歷川收回手,抬頭疑惑的等著皇帝的下文,瞧見他眼中犯難神色,又想起門外白虎,忽然就醒悟過來,將床邊雜物收拾乾淨,這才低了頭向皇帝請退:“屬下去樓下看看飯菜準備的怎麼樣。”
薛歷川走到門邊開啟門,衝著外面點了點頭,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