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皇帝又拉著薛歷川去書案後練了會書法,期間並沒動手動腳,只讓薛歷川侍立在旁,他自己聚精會神的俯在案上練草書,等一幅字帖練下來,估摸著肚裡積食也消得差不多了,皇帝這才拉著人上床歇息。
第二日又是如此悠閒的過了一天。日常舉動中皇帝不遺餘力的將騷擾舉動逐漸升級,而薛歷川對這些舉動的可接受範圍也在逐漸擴大,看在昭德殿宮人眼裡,自然當他們如膠似漆的,感情甚篤,唯有薛歷川覺不出哪裡不對,還以為他和皇帝仍然清白可鑑。
等朝會開始,皇帝早上便沒辦法抱著薛歷川賴床了。冬日裡天光亮的晚,皇帝起來時外面還黑著,偶爾寒風呼嘯,就更讓人不想鑽出被窩。
薛歷川習慣所致,睡覺時極為警覺,早上皇帝起身,儘管已經放輕了手腳,還是會把他吵醒,皇帝往往會安撫的拍拍他的後背,語帶誘哄的讓他再睡上一會。皇帝並不在內殿梳洗,趁著薛歷川又陷入淺眠,極輕的在他唇上親了親,才到外間,讓候著的宮人伺候著穿戴梳洗,饒是如此,還是下了嚴令,宮人們行動間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聲響。
臨近年關,朝中政務繁雜,一場朝會下來都常常過了晌午,有時還有未竟事宜,需留了相關大臣在御書房繼續議事,這時候皇帝就會命人把膳食直接擺在御書房,然後提前吩咐林光秀回昭德殿通知薛歷川,讓他不至於又餓著等自己。
白日裡昭德殿除了薛歷川,就只有林光秀挑選出來的幾個宮女內侍,天氣漸暖,後宮裡多有妃嬪女眷走動,薛歷川怕撞見麻煩,也就不願出去,侍衛營那邊,皇帝已經下了令,讓易俊暫代侍衛長一職,他如今為宮內守備排程巡查頗為忙碌,況且回去的話,也不好解釋他現在的狀況,就只好百無聊賴的窩在殿裡。
雖然也有想起皇帝許諾過的,讓他可以向‘四靈’請教,但是一來他並不知道‘四靈’都處在暗中何處,二來也不敢真的主動去召喚‘四靈’。
又過了幾日,晚間皇帝察出他精神不濟,便覺納悶,第二日上朝起特意喚了青龍出來詢問。得知青龍及其他‘四靈’這幾天並未陪薛歷川練手時,皇帝哭笑不得,難為他還特意把青龍留在昭德殿,供薛歷川隨叫隨到,這幾位卻都不是主動的人,都忌著對方身份特殊,一方等著被召喚,一方等著他們自己現身。
皇帝嘆氣撫額,只好下了明文規定,凡是薛歷川空閒無事時,‘四靈’都可出來陪他。
皇帝把林光秀也留在了昭德殿,薛歷川和‘四靈’在後院對招時,他就守在殿門外,不放任何人進去。
‘四靈’暗衛分別為青龍、朱雀、玄武、白虎,白虎前幾日被皇帝派出去辦事,朱雀交了天牢看守十六王爺的差,平日就和青龍、玄武輪流著到昭德殿和薛歷川過招。
這幾人各有所長,雖然都是不善言談的人,於武學指點上卻極為透徹,往往能一針見血指出問題所在,再加上薛歷川資質不俗,且勤奮好學,彼此在心中都對對方有了好感。
有事可做,薛歷川精神果然好了許多,眼眸裡時常透著眩目神采。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覺得每天皇帝早起上朝而他卻躺在龍床上,這樣頗有不妥,有些類似鳩佔鵲巢的感覺。皇帝再去上朝時,他便跟著起身,堅持要去護衛皇帝到金鑾殿上。
皇帝本來怕他累著,並不答應。後來見他氣色確實不錯,而且一起起床的話,皇帝可以藉著穿衣在他身上做些小動作,玩鬧過後,往金鑾殿去的路上,他跟在後面,雖然不言不語,不知怎麼,皇帝心中就突然暖了起來,還黑漆漆的寒夜也像是一下子變成了一種情調。
再有到了晚間,有時皇帝會把奏摺帶回寢殿批閱,用膳時陪著薛歷川,之後就讓他自己先睡,皇帝則會忙到下半夜。當然他也沒有心安理得的睡安穩,半夜總會起來或為皇帝披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