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這羅漢可不比那些普通金魚好養,可金貴著,哪像你辦公室魚缸裡的那些魚,只要撒一把魚食就能自生自滅個三四。”
對於宋之任突然跟他們講養魚之道,靳子琦雖有困惑但卻沒多問,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倒是宋其衍哪裡肯讓宋之任佔去便宜?
“爸你這話說得可不對,羅漢就是因為金貴才嬌氣,要是哪一日沒了上等的魚食伺候著,難保不會絕食而亡,哪裡像那些金魚生命力頑強?”
“再說,爸,我辦公室裡那些魚你怎麼知道我沒認真在養?這魚不在於品種高低,重在看誰養得精,再好的苗子養成只知吃喝的廢物,也是徒勞。”
宋其衍越說到後來越起勁,渾然不顧宋之任臉上的不高興,只想在口頭上多討些便宜,似乎看著宋之任吃癟他的心裡才覺得舒坦。
在宋之任被兒子說得下不了臺時,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響,是傭人來告知可以開飯了,宋之任乾咳一聲,第一個揹著手離開。
看他那急匆匆的背影,似乎早就想逃離這個地方。
靳子琦忍不住心生一絲笑意,瞟向魚缸裡那九條顏色迥異的羅漢魚,抬頭看向宋其衍:“你父親怎麼會沒事找我們看魚?”
宋其衍此刻站在她身側,揹著光,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聽說過龍生九子吧?老頭子讓我們看魚是假,提醒是真。”
靳子琦眉心一皺,心裡有了某個猜測,卻又覺得不可能,不由目光詢問宋其衍,宋其衍卻沒有再說下去,拉起她的手出去,“該去吃飯了!”
等他們兩個下樓,餐廳的沙發上早就坐了人,除去宋之任,還有宋冉琴,蘇晉安和蘇珩風,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
之前不是說他們結婚就讓宋冉琴一家搬出去嗎?
靳子琦轉頭看宋其衍,宋其衍低頭輕聲說道:“垂死掙扎總要做一下的。”
眼底閃過了然,以宋冉琴的性子,的確不會乖乖地從這裡搬出去。
恐怕會藉著找不到合適房子的理由,拖上一算是一。
“看來人都到齊,就在等我們了!”宋其衍突然笑吟吟地開口。
一句話就打破了那短暫的和睦場景。
本正在哄宋之任的宋冉琴一看到攜手而來的靳子琦和宋其衍立刻就抿緊了嘴,靠坐在沙發上,拿著斜眼看人,依舊的不可一世。
倒是蘇晉安一臉友善的笑,跟靳子琦和宋其衍打招呼:“其衍和子琦搬進來就好,以後家裡就多了些人氣,我們搬出去後爸也不至於太寂寞。”
這話剛說完,宋冉琴暗地裡狠狠掐了把蘇晉安,換來蘇晉安皺眉的一掃眼,帶了股子氣地低聲問道:“幹什麼!”
宋冉琴本張嘴就想罵,但看到宋之任一記橫眼看過來,就立刻吞下了到嘴的刻薄話語,悶悶地嗤了一聲,轉過頭不理蘇晉安。
宋之任有個習慣,那就是在開飯前會先喝一杯茶醒醒味覺,而這杯茶一般都是由他親自沏泡的,眼看他洗完手,傭人也端過來茶具,靳子琦搶先一步。
“爸,我來吧。”這一聲爸喊得一屋子的人心裡滋味迥異。
宋其衍笑眯著眼,愜意地坐在沙發上,宋冉琴撇撇嘴,兩個鼻孔粗氣不斷,至於一直埋著頭的蘇珩風在聽到這聲“爸”時才堪堪地抬頭看過來。
靳子琦卻好似沒察覺到氣氛的異樣,兀自熟練地沏茶。
宋之任望著靳子琦一派大家閨秀的作風,也忍不住頷首讚賞,笑呵呵地開口:“子琦啊,說起來,倒真是已經很多年沒喝你泡的茶了。”
宋其衍眉梢一挑,伸手去摟靳子琦的肩,卻被她躲開,她始終專心地泡著那壺茶,他倒也沒在意,摸了摸高挺的鼻樑,看著宋之任笑言:“這可是兒媳婦給您泡的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