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棠,笑盈盈的與每一個人打著招呼。
“棠?!”
文靜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海棠,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是那個當年與她並肩作戰,一起深入敵營,一起槍淋彈雨,摸爬滾打的海棠?是那個臉上永遠揚著自信永不言敗的海棠?是那個手扛衝鋒槍,跟她一起負重跑步的海棠。
她的臉上,已經不再有當年的那一份自信與高傲,有的只是無盡的滄桑與無奈,她腳不能行,手不能動,此刻坐在輪椅上。雖然她的臉上揚著微笑,可是那一抹微笑卻好似一把利劍一般深深的刺著文靜的心臟。
“天啊!棠,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孩子,到底為什麼啊?我好端端的一個孩子,為什麼會成這樣啊?”水清秀在看到海棠的那一瞬間,捂著自己的嘴,眼淚啊,就那麼流了出來。
曾媽亦是捂嘴哭泣中。
文靜儘管沒有流淚,但是同樣她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著轉。
江和平和江納海相對就冷靜的多了。但同樣也是用著滿滿心疼與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海棠。
儘管他們心裡有數,海棠現在的情況確實不會很好。是白楊親口告訴他們的。但是卻沒想到過會是這樣的,沒想當年那個渾身充滿戰勁,意氣奮發的海棠,此刻竟是全癱了。
當年,文靜和海棠是他和白戰最滿意的兩個女戰士。當文靜和海棠成了各自的兒媳婦時,倆老頭別提那叫一個心裡得瑟的美冒泡了。想想,自家兒子能打敗那麼多追求她們的男人,將她們給收到了自己麾下,那別提多自豪了。
可是,現在,怎麼樣的心情才能形容啊!
老白抱海棠下車後,司馬追風也跟著下車了。
“江爺爺,江奶奶,海叔,靜姨,曾媽,權叔。”學著老白一一的喚著每一個人。
“秀姨,別這樣。我不是沒事嗎?這不回來看你們了嗎。”海棠笑盈盈的望著水清秀,安慰著她。如果可以,她很想親手拭去了秀姨臉上的眼淚,可憐她心有餘力不足,“靜,勸勸秀姨啊。我沒事的,別這樣,看著秀姨這樣,我心裡不好過。”
文靜走至水清秀身邊,伸手擦去了水清秀臉上的眼淚:“媽,不哭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們盼的不就是這一天嗎?”文靜是瞭解海棠的,知道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替水清秀抹淚,是以,她替她做了。
江和平重重的一點頭,然後輕輕的拍了拍老伴的肩膀,垂眸看著海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大楊,趕緊推你媽進屋去。”
“好,江爺爺。”白楊點頭,“媽,我推你進屋。”
老白推著海棠往屋裡走去,一行人跟著進了屋子。
客廳裡,竟是一時之間的沉寂了,沒有一點的聲音了,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是個個心裡,那都是堵的十分的難受。怪不得大楊這孩子就是不敢告訴他們海棠的一下落了。
他們是瞭解海棠的,這個樣子的她,又怎麼可能會願意讓他們看到呢?
當現的海棠,現在的海棠。那完全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自負如海棠,又豈會願意讓他們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呢?
除了替海棠傷心難過之外,誰都恨死了白展驍與蘇雯荔了。如果不是他們倆,海棠何至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發生了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不然憑著海棠的身體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可是,海棠她自己不說,又誰都不好問。誰都知道,那一定是海棠內心最痛的一個傷疤。
“怎麼了,你們怎麼都不說話?怎麼都這麼看著我呢?”見一個一個臉色都那麼的暗沉,還是海棠先打破了這份沉寂,依舊還是用著笑盈盈的表情,輕鬆的語氣看著每一個人,“我就是怕你們會這樣,所以這些年來都不敢來看你們。秀姨,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