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昌振顧不得檢視七叔傷情,撿起破天弓,正要開弓搭箭,再給血煞來上一箭,打算徹底解決此人。
可正在這時,卻從八卦陣的坎位傳來噪雜之聲。易昌振抬眼觀瞧,頓時大吃一驚。
但見,一隊黑衣武士如利刃一般,從坎位剖開大陣,向九宮塔直撲過來,看氣勢,為首的也是一名先天強者。
易昌振丟掉破天弓,從傳令兵手中一把奪過令旗,對著坎位方向就是一陣旗語。
可由於坎位陣腳大亂,敵人速度又是極快,雖然阻截了絕大部分黑衣人,可為首的幾名黑衣人破陣而入,接連幾個跳縱起伏,就到了九宮塔附近。
對易家族人所造成的傷亡,遠超血煞。
就在這短暫的遲愣間,血煞已經喘過氣來,受傷並無大礙,反而趁機越過八族老結陣,來至九宮塔近前。
“血浪,怎麼又是你!”血煞擦拭著嘴角的血跡,衝著那瘦長的黑衣首領,不滿地說道。
“哈哈哈,這樣的好事,怎能少了某家?”血浪得意地狂笑道,突然笑聲戛然而止,好像剛才不曾笑過。
他嘲弄而冰冷地說道:“血煞,方才不是我適時破陣,恐怕你已經死了。”
“哼,撿現成的功勞,可不是每次都能得手的。塔頂的那把弓箭,恐怕是件法器,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血煞對其的嘲弄並不為意,反而用話提醒血浪關注那弓箭,希望借他之手破掉此寶。
血浪不以為然的說道:“破天弓,穿雲箭,我早有耳聞。此物雖不是凡品,可由後天凡人使用,所發揮的威力也只萬一。況且用此弓箭,受限頗多,只要我們應付得當,便不足為慮了。”。
“閣下,竟對我易家之物頗多瞭解。如果此寶弓,由老夫使用,威力又將如何呢?”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塔內傳出,彷彿來自九天之上,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
一聽到這聲音,年輕一輩尚不明白怎麼回事,可易家老一輩族人,頓時欣喜若狂,忍不住高呼:“我等恭迎老祖!”
“哈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易居白。”血浪笑著說道,好像原本就知道塔內有此人一般。
接著他又說道:“血某與易兄一別可是五十年之久,甚是想念呀。當年易兄善觀天命,通曉陰陽,憑藉至寶九宮八卦鏡,在先天境界中也是頗有名氣的。
這幾十年的靜修,不知易兄又突破到何等境界呢?”血浪揹負雙手,神態閒適,彷彿是來訪問故友似地。
“血浪,五十年前你以方外之士,遊歷中原,當時都怪易某眼拙,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友待你,反被你聯合他人暗中算計,欲意圖謀九宮八卦鏡,將易某重傷。
傷好後,易某本想尋你報仇,可考慮到是易某交友不慎,方有此劫,便只想著將此事淡忘。”九宮塔中繼續傳出易居白的聲音,語氣平淡,水波不驚,好像敘說的這段故事發生在別人身上。
稍稍停頓了一下,語氣突然變冷道:“然,你還不死心,竟然打上門來,難道當我易某好欺!當我陳國無人嗎?”
血浪聽完此言,又長笑一聲道:“易兄此言差矣,血某今次奉命前來,只是想和易兄做個交易,討點東西,並不想大動干戈,何況你我曾經還是弟兄相稱的嘛。”
“哦!做個交易?討要點東西?我易家乃一凡俗世家,怎麼能有令貴教惦記的東西呢?”易居白故作不解地問道。
血浪笑著提醒道,“易兄,不必裝糊塗。你那九宮八卦鏡,血某可是豔羨已久,望易兄不可小氣,就借給在下一用。”
易居白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九宮八卦鏡早在十幾年前被家中小輩給損壞,至今尚未修復,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血浪依然笑著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