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真正的因果早已深種。”黑衣素貞苦澀說道。

陳揚想到什麼，說道：“現在將觀音大士交出去，還行麼？”

“已經遲了。”不待黑衣素貞說話，那白衣僧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大乘真經一旦動，經文必須歸位。除非是世尊出手，只是世尊如今早已不知身在何處。”

黑衣素貞說道：“世尊突然離去，也不出手。不過是怕與女媧娘娘難以相見。既然他已遠走，那女媧娘娘也怪不得他對我下死手了。這就是世尊打的好算盤吧。”

白衣僧人說道：“阿彌陀佛，世尊的安排，貧僧也是不敢去參詳的。”

黑衣素貞的心朝下沉去，她突然說道：“好，我白素貞既然落到這個地步，也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現在妙善還在我的天雷之城裡，陳揚是無辜的。我用妙善來換陳揚的平安，如此可行？”

白衣僧人說道：“這位小施主身上有貧僧無法看透的氣運，貧僧本就沒打算要為難這位小施主。他要離去，便可立刻離去。”

“我不會走的。”陳揚開口。

黑衣素貞不再理會那白衣僧人，而是跟陳揚意念交流起來。“陳揚，咱們沒必要矯情，你的心意，我知道。但你真的沒必要陪著我在這裡耗盡法力而亡。這是我的選擇，你也沒有這個義務陪我死在這裡。我可以做到無悔，你能嗎？雖然我的血淚可能給不了你，但這不代表以後就沒有了機會。你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你明白嗎？”

陳揚說道：“如果，我今天能走。之前就能在背後捅你一刀，既然之前沒有捅你一刀，今天就不會走。我知道什麼是應該做的，什麼是理智。但正如你一樣，你覺得你有你必須要做的事情。我也有我絕對不能做的事情，別說你我如今心意相通。便算你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我也沒有丟下你在這裡一人承擔生死的道理。”

黑衣素貞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可以先出去，然後找到救我的辦法。”

“沒有了我，你的陰陽法力就施展不出來。我一走，你頃刻之間就要死在這裡。”陳揚說道。

黑衣素貞說道：“你真的不怕死？”

“我怕死，可我更怕辜負信任，辜負朋友，辜負愛人。我陳揚雖然不算什麼大英雄，但從始至終，我沒有對不起過任何一個朋友。”陳揚說道。

原則！

這就是陳揚的原則！

黑衣素貞沉默下去。

“對不起，我沒想過要害了你。”黑衣素貞說道。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陳揚說道。

這時候，外面的白衣僧人說道：“貧僧便將二位帶入佛界，一切最終都要塵歸塵，土歸土！”

他說完之後，那大乘真經中的經文海洋將黑衣素貞包裹。

最後，這股海洋迴歸到了大乘真經裡面。

白衣僧人將大乘真經合上，然後開啟了佛界之門。

下一秒，他進入了佛界之門。

原本，只要有陳揚存在，是很難進入其他世界的。

只是這時候，陳揚歸入到了大乘真經裡面，那白衣僧人進入佛界，卻是沒有一點阻礙。

陳揚和黑衣素貞在進入大乘真經的一瞬，便感覺到了大乘真經裡面的佛理深厚，浩瀚如宇宙蒼穹。

而且這其中有層層阻隔，千重空間。

陳揚感覺到自己離那世間一切真實物質隔千萬重山。比鎮壓在地獄十八層還要恐怖！

同時，在進入佛界之後。陳揚更感絕望，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四周都是佛國，但對陳揚來說，卻是地獄一般。

他們離出去的路就更加遠了。

這一點，黑衣素貞心裡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