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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久久朗聲道,“既然來到這個世上,我就沒想過活著回去!”
待嬰郜走後,木靈脩有些擔憂,“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傅久久揚眉吐氣,“沒實力,才不能逞兇鬥狠!”
木靈脩腹誹,可你的武力值……實在讓人忍不住嘆息。
翌日,樞麟依舊準時出現在這個院落。起先嬰郜不允許她四處走動,所以才一直安排樞麟送去膳食,是以傅久久除了自個兒住的院子和廚房,沒去過別的地兒。
城主的府邸自然很大,傅久久偷偷記著宅子的路線,直至走到目的地,方才走的路已忘了大半。傅久久又捋了捋思路,發現院子的佈局和天族頗像,再回憶一遍,才算記了大半。
嬰郜和桄居坐在正廳,已交談多時。隨行的少年站在桄居身後,表情木訥。
“來得正好。”嬰郜不復昨日臨走前的冷眼,招呼她過去,“桄居有一幅古早神器的殘卷,我記得書房裡有專門記載此物的孤本,但記不大清名字了。你先來看看是何物。”
桄居手指搭在扶手上,聲音清冷,不動聲色地打量她,“遠白,給她看看。”
少年上前,呈上一幅破爛的畫卷。
果然很殘……
傅久久雙手接過的剎那,手掌與少年的手掌捱得極近……傅久久聽到自己的心在鼓譟。
畫卷展開,傅久久凝神看了很久,才舒出一口氣,“是上古妖族統領蒼穹的挫骨戟,不過在天妖大戰前就遺落了,所以世人只認得蒼穹一戰成名的揚灰鎖,而不識得挫骨戟。”
嬰郜頷首,“你去書房找找,送過來。”
書房是極私密的地方,這相當於對她交付了信任。
傅久久按下心中訝異,恭敬地退下。
外頭陽光和煦,微風拂過,吹散了一身冷汗。傅久久吁了口氣,攤開手,那裡正靜靜躺著一張小紙條,被手汗微微打溼……
☆、陸遠白
書房就在隔壁,無需樞麟帶路。
傅久久推門進去,書房很大,但佈局很簡單。書桌安置在朝南的位置,兩側是並列而立的書架,像兩排迎接將軍計程車兵。書目雖然多,萬幸分類細緻。傅久久粗粗掃了幾眼,左邊是記載天族的書,從上古到現在;右邊是記載妖族的書,同樣從上古到現在。
再往前,一個特別用紅木分開的格子裡,放著幾本迦南詩集,是已作古的衛威族詩人葉迦南所作,出了名的細膩婉約……
……沒想到嬰郜狂野的大袍下藏著如此細膩敏感的心。
傅久久撫平自己的雞皮疙瘩。
亙古以來,多少小人物死在那句——“你知道的太多了”,無數先輩用鮮血澆灌出的真理,傅久久深信不疑,當即不敢再多看。
有關挫骨戟的記載極少,幾乎被埋葬在歷史的浩瀚煙海中,傅久久也是運氣好才識得。但她將妖族的上古神兵翻遍了,也沒有找到。既然妖族裡面沒有,也許混在了天族的兵器譜裡。傅久久又將天族的書翻了一遍,終於發現些許蹤跡。然而關於它的記載僅寥寥一句——挫骨戟,天族神兵,為妖族將領蒼穹所有。
天族神兵怎麼會在蒼穹的手裡?
腦海裡僅僅是掠過這個念頭,傅久久並沒有深想。
她踮起腳翻得有些累了,就隨意坐在嬰郜的椅子上休息,底下墊了鵝毛羽的軟墊,十分舒適。傅久久滿足地嘆息,靠在椅背上,仰著頭,微闔眼。
坐了會兒,她突然想起那張少年塞給她的小紙條,忙拿出來攤開。
紙條被潤溼,字跡有些模糊了,傅久久辨認了好久,而後,忍不住揚起一抹笑。
想起嬰郜和桄居還在前廳等著,她匆匆將紙條焚燬,灰燼扔進玲瓏袋裡。她跑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