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道:&ldo;我心已亂,你找督帥吧。&rdo;
胡守亮又將話對祖大壽說一遍,祖大壽卻只是搖頭,胡守亮大急:&ldo;京師即失,皇上也落入賊手,我等不思為君父報仇,何必效女兒一般嘀哭。&rdo;
吳三桂稍為振作一點:&ldo;胡參軍有理,只是皇上在唐賊手中,我們又如何替君父報仇。&rdo;
方獻廷突然道:&ldo;皇上在唐賊手中不錯,只是三位皇子卻不一定也在唐賊手中,只要有一人逃出來,我等可擁立新主,打回京師。&rdo;
&ldo;打回京師,打回京師!&rdo;一時眾人好象找到了目標,群情洶湧。
關寧鐵騎一向被視為大明的擎天支柱,對唐軍也沒有大規模交過手,認為唐軍和一般的亂臣賊子,只不過戰力稍為強一點,若以前還對唐軍有顧慮,在大陵河畔消滅數萬滿洲鐵騎後,關寧鐵騎已將這種顧慮丟之腦後,唐軍攻佔了滿人的老巢,他們也只是認為唐軍撿了自己的便宜,如今要自己去投降唐軍,又如何低得下頭。
&ldo;可是皇上下令讓我等投誠,我等若不遵從,豈不是無君無父。&rdo;劉良臣的話讓大家狂熱地腦子清醒了下來。
劉良臣可是深知唐軍厲害,當年在歸化城下,滿蒙聯軍正是最盛之時,總共十萬大軍在唐軍的炮火下狼狽而逃,那驚天動地的炮火彷彿就在眼前,現在的唐軍只會比以前更強大,對方還佔有堅城,關寧鐵騎雖然有八萬之眾,可新兵佔了一半,又如何會是唐軍對手。
&ldo;皇上已在敵人手中,下過地聖旨如何算數,各位莫非忘了當年的土木堡之變,我大明皇帝照樣被擒,若是因為皇帝被擒就投降,大明早亡,如何又會延續到今天。&rdo;胡守亮冷靜的反駁。
&ldo;對啊,此刻正是我等力挽狂瀾之時,大家萬不可洩氣。&rdo;方獻廷馬上給眾人鼓勁。
眾人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若能挽狂瀾不倒,日後必成為千古名臣,留名青史。
劉良臣心想這如何相同,土木堡之變,只是皇帝一時糊塗,聽信了太監的話,才會大敗,可大明的實力遠勝韃靼人,如今大明已千瘡百孔,大勢已去,京城都已攻破,挽狂瀾不倒,無異於痴人說夢,只是此時眾人的情緒都讓胡,方兩人鼓動起來,他不敢將自己的想法再宣諸於口。
吳三桂經歷了剛才的波動,冷靜下來,他拒絕了旁人的攙扶:&ldo;胡,方兩位參軍所言有語,目前皇上已落入唐賊手中,但三個皇子卻有可能走脫,如今我等不用操之過急,先從杜公公哪裡套出三個皇子的下落再說,若是三個皇子也全在唐賊手中,那大明休已,我等再投降不遲,若是有皇子僥倖逃了出來,我等要儘快尋獲到軍中,再立新主。&rdo;
眾人見吳三桂定了下來,不再言語,吳三桂轉向祖大壽:&ldo;督帥以為如何?&rdo;
祖大壽嘆了一口氣:&ldo;也只有如此了。&rdo;
吳三桂馬上要各人下去安撫帳下地士兵。等有了確切訊息再議。
等眾人都下去,吳三桂和胡守亮,方獻廷等人卻相對無語。形勢的險惡,他們如何會不清楚,京師被破。皇帝被擒。天下必定振動。人心思變,即使三位皇子逃出來又如何,關寧鐵騎即使齊整又如何,沒有穩定的地盤,靠著所帶地軍糧,一月後也會食盡。到時不用唐軍來攻,軍隊就會因缺糧而崩潰。
關寧鐵騎此時其實已陷入死地,只是剛才不如此說,軍心恐怕馬上就會散去。連討價還價的餘地也沒有。
胡守亮道:&ldo;大人,我去將杜鄖帶來,詢問一下京師詳情。&rdo;
吳三桂點了點頭,不久杜鄖就重新被請到了大帳